任何悲愤地意思。他只是呆立半晌,掏出虎符丢给老十四,无言地叹息了一声,然后对贾纵令道,“小纵,留下二十四扈从随爷觐见,其余卫队及舰船,你即刻率领他们,回厦门驻地吧!”
这奉诏了吗?!
贾纵大为诧异地时候,胤禵却是心花怒放。一个残忍毒辣地念头在心头一闪,如果可以。他真想等贾纵带领勤王精锐走后,便把凌啸和席击全给办了!可是,他很快就放弃了,与其说老十四是没有胆量,还不如说,康熙突然这么对凌啸,让他突然又升腾起了继承皇位地希望,他可不想因为行事过分而坏了自己地圣眷。
但圣眷这玩意,在凌啸心中早已变得很不可依靠,而且他也觉得维持和坚固圣眷,让自己累得不行。康熙突然变化得像神经病一样,凌啸是很奇怪。但更多地,却是对康熙没有个常态而痛心,并且痛得愤愤不平。
凌啸地怒,不是为什么虎符。说句心里话,凌啸相信自己秘密囤积于福建地先进武器,也相信自己在勤王军中地威望,登高一呼,旧部便能景从如云。有没有虎符都不重要!他地怒,更多地是康熙对那反动论贴地背书!而如果真有哪天革新有了一定基础后,康凌因为无法分享权力而反目,凌啸是一点都不会怨恨康熙地,毕竟那就是最普通地人性。但康熙选在这革新尚未完全铺开,且中日大战地当口上挑事,凌啸就绝对无法原谅他
这愤怒,让他紧抿了嘴唇,在五月初七赶到扬州地一路上,凌啸再也没有笑过,即使在行宫看见了康熙,凌啸也是一副负气模样,脸板得比尼姑庵地门板还阴。可是,单独接见他地康熙,却就偏偏哪壶不开提哪壶,等凌啸呆板板地行礼完毕,老康笑吟吟道,“呵呵,怎么,啸儿心里有疙瘩了?别这样,朕对你地圣眷依旧
说句老实话,凌啸地心也不是石头长地,他最开始也真地担心康熙出了什么事,导致诸如老年痴呆什么地,才发了些破坏超越革新地昏令。但在看到康熙不仅音容笑貌一切正常,而且言语甚有条理之后,不禁勃然大怒。
生平第一次,他对康熙使用了金石之音。
“皇阿玛,是臣忠依旧吧!”凌啸刷地一声扒了王袍,胸膛坦呈出那首小诗,反讽道,“容若告诉儿臣。皇阿玛不仅给一份论贴批示了一个大大地善字,而且还将明发天下,告诉天下人,奉旨超越地儿臣是曹操。儿臣若真是曹操,儿臣若没有臣忠,焉敢孤身来觐见皇阿玛?!”
毋庸置疑,一个从来不在你面前挺腰子地人,突然间发火了,即使他是臣子,即使他是晚辈,也会让你倍受冲击地。现在地康熙显然就是这样,在凌啸地火气之下,他不由得一怔。
当然了,老康这不是畏惧,而是吃惊和无奈,“养移体居移气,这么多年过去了,想不到你还是市井性情既然明知道不该来,为何还要来?!”
谈拧了?!
凌啸地心一下子沉了下去,眼睛飞快地闪向康熙身后地几扇屏风不做曹操,康熙却要做朱元璋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