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来,也不是他能够接得下来的。冷汗把背心浸透。陶和气正要陪笑着继续牛皮糖,不料,城内跑来一大群侍卫太监,领头的赫然就是慈宁宫总管高无庸,这下子陶和气心花怒放,呵呵,有人代替自己打擂台来了。
陶和气把手一让,笑道,“哟。是高公公,呵呵,正好,我在为您昨日个传的太后懿旨犯难,正和驸马爷……”
高无庸是太监身份,见陶和气把他往火坑里面推,恨不得一拂尘打死这二百五,叫他见识一下不男不女的厉害,赶紧打断这家伙地啰唆,跪在地上给凌啸磕了头,恭恭敬敬地道,“爷,您可回来了,太后她老人家一天问八遍啊,爷,快请随奴婢慈宁宫晋见。”
凌啸嗖地摔一张银票给高无庸,把手一摆,沈坷看见,一掌推得守门游击连退三步,率着亲卫就往里走,看得陶和气目瞪口呆。
走到身边,凌啸盯了他片刻,忽地伸手拍拍他的臂膀,矜持笑道,“陶大人是吧?皇阿玛要你来当这九门提督,当然是信任于你,今天看你的表现,也算是坚于职守,不错。好,从现在开始,你听着,除了太后懿旨、我和裕亲王地命令以外,任何人的军令,你都不要理会!”
陶和气还没有来得及说话,他身旁的一个年轻千户昂然道,“驸马爷,九门提督乃是皇上特旨特简的独立要职,不受上书房、兵部、王公的节制,唯有圣命旨意是从!我在东北也曾听说勤王军有一军纪铁律,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所以,如果驸马爷要我父亲听令某事,您只有去请皇上授权,否则恭请恕罪了。”
凌啸好生欣赏,这年轻人有强项令地风骨,当即摆手止住了陶和气的惊怒呵斥,道,“你儿子?”
陶和气脸上的惊色未退,“驸马爷恕罪,这是犬子陶祺,在我中军忝居千户,因为是独子,平日骄纵……”
看看陶祺那赳赳之气,凌啸嘿嘿,“我勤王军,就是喜欢这种听军令有纪律的年轻人,游击陶祺听令,随我中军入城!”
嗡──!陶和气感到脑门上一阵晕涨,差一点中风瘫痪。咋了,儿子一下子就成了从三品裨将?晕,他现在才想起来,凌啸虽和自己一样是从一品,可任命提拔勤王军内部人等,那是连兵部吏部都不需要禀报的!那,比自己这里可高得不是一星半点,深怕过了这村没有那个店,赶紧推搡着儿子跪下,“还不快给驸马爷跪下,快拜谢他老人家地提携。”
陶祺却比他老子清明,恭敬地问道,“驸马爷,那监国辅臣还有佟中堂,为何不听他的命令。”
凌啸冷然素容,“他一不是称爷的,他二不是管军地!陶和气,现在起关闭九城,不许出不许进!……皇阿玛……在太湖驾崩了。”陶和气大吃一惊,心中却是已经信了这噩耗,这才明白过来,为何一向不理政务的皇太后,突然要限制大员进京从人人数。
直等到他下完把九个城门关闭的军令,一回头,忽想起应该去皇城讨个统属说法,可一眼瞅见凌啸那远去的亲卫队伍尾巴,顿时大叫不妥。
还讨个屁的统属说法,独生儿子都被凌啸拐走了!妈的,别人用糖拐人,你这个人贩子用官拐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