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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啸很明智地没有再去寻找康熙,心中的悲苦郁愤,手下的血海深仇,让他在府中老老实实地呆着,他在等待康熙的反应和谕旨,他很想看一看,在康熙的心中,究竟是如何看待这种是非曲直。
天气很热,前来祭奠的是得到消息地京中各驻军将领,虽然这些都是中低级军官,但是,从开始的三三两两,到中午时分竟是络绎不绝。尽管不排除大家给忠毅候凌啸的面子,可即使左雨是个贱民出身的将领,但是这个深入敌后的孤胆英雄,出身不防碍他得到西征皇卫军地尊敬,也不防碍众人的扼腕叹息,在得知了左雨身死黄浩重伤的缘由之后,更加不会防碍将领们会产生兔死狐悲的情绪。
午时时分,康熙的谕旨终于到了,“着即追封左雨为一等子爵,四亲兵为三等轻车都尉,移灵柩至兵部建功堂公祭,厚典重恤其遗属,嘉其母妻三品诰命,子嗣辈袭爵三世始降,于湖广立坊祠旌表。”众人一阵惊叹,康熙地追封极为殊恩,要知道想要挣上这些东西,一个寻常的总兵不立下卓著战功,都未必可以得到这些爵位,更何况异姓爵位每一世降级,皇上亲自颁旨许其世袭三世,恩荣不可谓不隆。
在兵部官员用窖藏冰块将左雨遗体裹着移走的时候,凌啸却默然不语地望着榻上地黄浩,乌紫色的淤伤浮现出体表,黄浩已经肿胀得面目全非,还是人事不省。兰芩和小依知道凌啸心情不好,也不顾着什么忌讳,亲自陪在默然不语的凌啸身边,为不吃不喝不笑不语的相公默默地送茶摇扇。生不荣,死可哀,人都已经去了,毫无价值地去了,再来颁发这些恩旨有个屁用!凌啸盯着奄奄一息的黄浩,心中一边愤愤,一边为自己的另外一员大将祈祷。
第二道圣旨马上就到了,李德全很快就到了侯府,“奉天承谕,皇帝诏曰,着忠毅候凌啸为诏狱主审,刘铁成、德楞泰为诏狱陪审,即刻至夹蜂道开堂审讯犯过之八旗子弟,钦此。”
凌啸一愣,自己既非八旗都统,更非旗主或王大臣,怎么可能会把事情交到自己的手上,难道康熙不怕自己携私报复?李德全见凌啸怔怔,连忙陪着笑递过来一个黄匣子。“侯爷,皇上说了,不必见驾,直接往天牢办差,而且还有密旨给您。”
“勿许挟私,慎以刑伤。严索者,何以堂堂漕运粮库衙门成为淫窟?通宵达旦除荒淫外所议者何事?%&X$,密晤!”凌啸看着这份素面白纸上地朱砂狂草,心中忽地一动,康熙难道要整顿旗务不成?这最后的密晤前被涂去地字迹是什么?
凌啸一跃而起,高声吩咐着胡涛为他备马。管他那么多,勿许挟私?既然怕我私,何必交给我!慎以刑伤?你所说的是慎重,而不是不许我刑讯!
可是等到凌啸到了夹蜂道的时候,他才明白一件事情。康熙为什么要快刀斩乱麻,为什么慎以刑伤,派自己前来了。
这个虽然没有挂着天牢名,却曾经关过鳌拜、囚禁过索额图和犯过皇子,实际上就是康熙诏狱的地方。现在却嗡嗡嘈嘈地挤
第两百零六章 杀──无──赦!-->>(第2/3页),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