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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王府吊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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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大的奠字,到处都是素服白布,加上翩飞的黄白锡纸的灰烬、袅袅升起的白蜡的青烟及人们脸上肃穆的表情,整个王府都沉浸在一种哀痛、悲伤的气氛之中。死气沉沉,没有欢乐,也没有人敢于欢乐。倒把我这个对八王爷没有什么深厚感情的人闷坏了。心里只是隐隐有些愧疚,明知自己能挽留他一些时候,却没曾留心,倒叫爹娘白高兴了一场。

    披麻戴孝地跪在灵堂里,学着那些真正流淌着寒家血液的子孙们,哭丧着脸,再用放大镜放大自己内心的愧疚,用转换机将愧疚转化为悲伤,时而低声啼哭,时而嚎啕大哭。再是机械地,在“家属回礼——”声中给前来吊唁的亲朋好友俯身磕头。

    “司天监提点罗大人来访!请客人上前!”那个大嗓门又喊道。

    前来吊唁的人,先是跪拜,有心的就和身为世子的爹客套几句,无非就是“请节哀,死者已矣”之类。但是来人的说法倒是有些新意:“听说王爷生前曾回光返照,这是孝感动天,也是上天对王爷的眷顾啊。更何况王爷当时是含笑而去的,身旁又有亲人陪伴,世子不必伤怀过度。”

    “多谢罗大人!”爹跪谢道。我仍是麻木地跟着弯腰答谢,却没听出罗万象的言外之意。

    “潞州知府文大人和潞州同知楚大人来访!请客人上前!”

    大概是因为跪得久了,来吊唁的人又是这么多,什么王大人啊,张大人的,听得我耳朵都麻木了,硬是没反应过来这是两位义兄的新头衔。直到一个熟悉的嗓音响起:“下官二人本是要前往潞州上任,途中听闻此噩耗。遂向皇上奏请缓迟上任期限,特来拜祭。世子、世子妃及诸位家属请节哀,切莫太过哀恸。”这才惊觉是两位义兄,抬眼望去,两人正在作揖

    。听见世子爹道:“两位有心了!”我忙又俯身跪谢。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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