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的最后

楚航的伤没有大问题，很快结束了治疗离开了医院。

    “如如……她怎么样了？”楚航敲开了白晓灵家大门，站在门口讷讷地问。

    白晓灵看着眼前这个高大的男人，漠然地问：“你不是曾经跟我说过会一直保护她的吗？怎么？这次为什么食言而肥了呢？”

    迁怒。

    尽管她知道就算没有这一茬白欣如也会死于肺癌，但她就是控制不住心里不满的负面情绪。

    楚航什么也没有说，只呆呆地盯着白晓灵左臂上缀着“奠”字黑绸带的白花，惨淡一笑，自嘲：“我的确很没用，连自己最心爱的人都保护不好，什么天长地久，到头来都是一句空话。”

    白晓灵脸上的坚冰有融化的迹象，她扯了扯嘴角，给了他一抹算是安慰的苦笑：“也不能全赖你……你——算是个有担当的男人。也是我的错吧……怨我平时没多留意她。”

    楚航摇摇头：“不！怪我太没用，都快到了还会被人打中，连累了如如……没能力救她，就只有帮她传话的份……”

    “传话？”白晓灵疑惑。

    “她——她说……大仇已经报了，让你们……让你们啥来着……哦，对了，让你们做回自己！”

    “大仇……”白晓灵疑惑，“是谁……我们唯一的大仇……是……黑木云！”

    白晓灵疯了般揪住楚航领口，逼视着他不容有半点欺瞒：“她杀的人是谁？！长什么样子？年龄？体重？”

    “呃……”楚航被她勒得喘不过气来，“老不死啊……说实话那是我第一次看清他的长相哎，还蛮好认的，左眼角那颗大黑痣特别逗。”

    白晓灵勒着楚航的手突然松开，蹬蹬后退两步，后背撞上门廊柱，捂着胸口大喘了两口气，一副接受不能的样子。

    “看来不会有错了……这招金蝉脱壳使得可真够妙的……”白晓灵一拳砸在石质门柱上，血马上下来了，她却不知疼似的，只是无声的啜泣。

    有人说，哭声越大越是做戏，人最真实的感情流露是嚎啕；只有心痛到极致，哭泣才会无声，会变成像猫叫那样细碎的单音节。

    “那么，话带到了，我走了。你，好好活着，莫要辜负了她。”楚航背过身，闭上眼，深深吸了口气压下心底的痛楚，转身毫不留恋地离去。

    “你去哪里？”

    “走到哪儿算哪儿吧，也许去意大利找卡梅尔谈谈人生，或许去别的国家。”

    “不回来了吗？”

    “她都不在了，我留在这里还有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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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来快来——看我捡回来了什么——”

    这是白晓灵在白欣如死后除去找白晓雪之外第一次踏出家门。一出门就领了个粉雕玉琢的女娃娃回来。

    原本脸上的阴霾一扫而光，取而代之的是洋溢着喜悦满足的笑容。

    看得出来她很喜欢这个女孩。

    “喔唷，我记得上一次出门你貌似捡回来两只死狗仔，这次你又捡回来啥子东西？”白姬大大咧咧地走上前来，蹲下身察看这个小女孩。

    女孩子四五岁左右的样子，扎着两支马尾辫，一双眼睛水灵灵的，睫毛扑闪扑闪非常灵动，难怪白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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