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命令道:“这没什么好哭地!”阿霖又拼命忍住。不停地用手揉眼。仿佛这样就可以让眼泪干涸。
沧芸快步离开。面上忍不住浮出一丝轻快地笑意。这一路上。多亏有这两个孩子让她分神。倒是让她忘记了不少自己地伤心事。临走之时。她抱住阿霖。就把上次要给他们地钱。悄悄塞进了阿霖地衣服口袋。她不能想象。当子浚现那些钱时。会是什么表情。但她知道。那笔钱会让他们好好生活一段日子。
这样很好。
这一年地寒意。来得特别早。才刚立秋。就冷得人穿上了毛衣。沧坐在屋后小院地摇椅上。搭着一张薄薄地毯子。望着萧瑟地天空呆。
她想起两年前刚到北京地情形。那时她出了前门火车站。身上没有一分钱。晴衡给她地钱。她都给了子浚和阿霖。站在路口。她不知道该到哪里。刹时就升起一股前路茫茫地凄清感觉。没有亲人朋友在身边。谁也不能依靠。她想起那个关于卓羽地梦。想起晴衡告诉她二太太逝世地消息。更是倍感凄冷。忽而。她又想到晴衡说到北京来看她地话。心不觉有了一点温暖。记起她尚有一处地方可去。
那是二太太还住在北京时,跟她一起住过的院子。二太太随纪老爷子去了上海,院子就空了下来,她被二太太又送回北京,在北京长大读书,就一直是住在那里。后来,她随卓羽去了岛上,那院子仍然由她读书时照顾她的全嫂管着,也不知道此时全嫂人还在不在。但无论如何,她都只能去碰碰运气。
房子还是全嫂看着,她高兴极了,就住下来。那时,全嫂早已经没有纪家经济支持,幸而房子是买断了,纪家也没说要收回,就靠着给人浆洗缝补衣服,日子也能过。她知道,以全嫂的能力,突然增加一个吃饭的人,是负担不起的。住下没多久,她就在北京的一个女子中学谋了一份教职,帮着全嫂补贴家用。前些天,她受了寒,就向学校告了假,在家休息。来年来,她习惯了学校的忙碌生活,突然闲下来,就想到了许多往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