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的想法。那就别费力气了。你要再说下去,我们就别做兄弟了。”沧阑闭口不言,沧堇地话说到了绝处,纵然他藏了一肚子的话,也无法再说。
望着沧堇走远的背影,沧阑原本就纷乱的心更加难以平静。这些日子,生了太多的事情,他理不出头绪,连一个可以说话的人也没有。便越烦乱起来。正因为这份无人可以言说的烦乱。他曾未经考量就写了一封信给丝娆,招来熙扬一顿数落。这会,他地烦乱更甚,却也不能自私地只顾着自己,再写信给丝娆扰乱她的生活。
沧阑回到西院竹园,没有开灯,只翻出一截短短的蜡烛,插在银亮的烛台上点燃,和衣躺在床上,偏头看着窗外沉沉的竹影。风动影摇,那一竿竿寒风中屹立的翠竹,唰唰地响,仿佛是一曲奇异的安魂曲,让沧阑渐渐生倦意。迷糊之间,沧阑突然想到多年前与丝娆赌书泼茶时,他随着丝娆念出地一句纳兰词:“不知何事萦怀抱,醉也无聊,醒也无聊,梦里何曾到谢桥。”此时此刻、此情此景,他才终于体会到,“不知何事”是指什么,却原来那指的不是不知道,而是扰心之事太多,已经无从辨清究竟是何事。
院子里的风不知何时停了,夜静得可怕。
屋内,蜡烛静静地烧着,红红软软地蜡痕,蜿蜒曲折地浇在烛台上,真好似有什么人哭断了肝肠,只留下触目红泪。不知过了多久,那跳动的火苗越来越微弱,烛光也慢慢地暗下去。忽地,那火苗陡然窜高,重重地跳了几下,出最后的亮光,“哧”地熄灭,只余下烛蕊的一星微红,还有袅绕升起的青烟。那薄薄的青烟久久不散,只是,在这寂静沉黑的夜里,无人得见。
大太太一夜无眠,思量良久,如今只有将子浚找回,再让晴眉严加约束,或可以让沧堇回头。可是,即使有赵督察长帮忙寻找子浚,这也不是一时半会儿的事,当务之急还是先接回晴眉。大太太立即命人准备贺礼,她必须拿出有份量的礼物,这也算是对曾家表示歉意。
婚礼当天,暖暖地冬阳照得人浑身舒服,大太太一早亲自将贺礼送到曾家,才到圣三一堂观礼。一进教堂,大太太就在人群里找沧堇,今
第五卷:变之无常 第四十三回 几番思量计 俱付流水 一场意外喜 更添繁华(三)-->>(第2/3页),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