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终将蔓延,那个时候,我又能为你做什么?沧芸,你为什么不醒来,告诉我该做什么?”
沧芸依旧躺着,晴衡静坐在她的身旁,话音越来越低,终不可闻。没有了晴衡低沉的声音,病房突然就显出一股空旷清冷的意味,他仍静坐着,连指尖也不曾颤动,仿佛希望这一刻,在静止中凝成永恒。
病房的门乍地开了,沧阑讶异的询问声响起,惊破了室内的宁静:“曾二哥,你怎么会在这里?”晴衡并不答话,沧阑有些尴尬,不知要如何应付这让人无措的默然。纪家人就似遗忘了沧芸一般,谁不曾提及到医院探望,只有纪老爷子提过一次,却被沧阑劝下了,以纪老爷子如今的身体,来看沧芸并不合适。沧阑努力清清嗓子,道:“沧芸让你费心了。”晴衡淡然道:“没什么费心的,只是来看看而已,于她的情况并无多大益处。”
沧阑更加尴尬,言无心,听却有意,晴衡这话,就像是在指责纪家对沧芸漠不关心。“这些日子,家里实在是太多事,我又被禁了足,好不容易才放出来……”沧阑为难地说,那些千头万绪的事,他实在不知该如何起头。晴衡笑笑道:“你不必向我解释,你们家的事,与我无干。”
沧阑顿觉愧疚,他的解释根本就是借口,为使他的内心好过一点的拙劣借口。晴衡又沉默了,沧阑问他沧芸的情况,他也没有回答,只是静静坐着。沧阑若有所悟,看了看晴衡狭长的双眼,悄悄退了出去。
病房外静谧无声,不算宽敞的走道因这寂静,格外逼仄。沧阑只觉得,好似有什么东西向他压下来,而当他仔细去分辨时,它又飘荡荡不见了。彷徨无助的感觉一**涌上来,越来越急,直闷得沧阑想吐,恨不得赶快逃离医院,摆脱这份窒息。他出了医院,置身在大上海繁华的街道,耳畔传来尘世的喧嚣,这驱散了沧阑的孤寂,却又为他带来莫名的烦躁。
沧阑再次逃进路边的咖啡厅,找了一个隐秘的角落,将外面迷离的红尘驱逐。咖啡厅里流淌着轻柔欢快的乐曲,但那小提琴的琴弦每拉动一下
第四十一回(下)风雨相随 寸心辉月明-->>(第2/3页),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