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杆就要离开。
皇甫雍真是被他这雷厉风行的小叔给打败了,“路上小心。”
“路上小心。”苏清河也朝着皇甫婴点点头。
“bye。”他潇洒地挥了挥手,转身朝着电梯口走去。
目送皇甫婴的身影消失在人群中,皇甫雍转头看了一眼苏清河,却发现他也正偏头看着自己。
“皇甫雍先生,”留着一头蓬蓬头的青年面无表情地叫了他一声,“请多指教。”
皇甫雍的视线在他身上扫视了两个来回,给了他一个40分的基础分。
“――不会笑吗?”他冷冷地开口,“笑着再说一遍。”
苏清河眨了下眼,跟着就露出了一个浅浅的笑容,“皇甫雍先生…”
皇甫雍挥了挥手,“不用说了,你就保持这个样子跟我来。”说着抬脚就走。
苏清河什么也没问地拖着箱子跟了上去。
端着笑容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
寻常人能够维持一个“相对自然的微笑”的时间大约在一分钟左右,超过了这个时长,肌肉就会因僵硬而变得不受控制,使微笑产生畸变,甚至变为“狰狞”。
而他们从接机口到停车场一路走来,已经两分过半。
苏清河脸上的微笑已经崩得不成样子,像极了看见鲜嫩萝莉的变态大叔。
但他还是尽可能地调整着自己面部的表情,尽可能地想往微笑的方向靠拢。
若是常人,此刻必然是满腹疑虑――就算不觉得这名经纪人行事怪异,也会在心里留下一个“不好相处”的印象。
但苏清河却全然没有这样的想法。
他自知于演艺一途、自己全然不懂,是以并不会试图以自己浅薄的见识去揣摩“专业人士”做事的道理――简而言之就是:自己不懂的东西,就不去妄加猜测。
直到苏清河放好箱子、钻进后座坐好、这才听到了皇甫雍的那句赦免。
“好了,不用笑了。”
他随口说着,倾身点着了发动机,纯黑的奥迪微微颤动了起来,“――你的训练从后天开始,第一个项目是每天早上做半个小时的微笑训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