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刚刚9岁,小儿子还正在吃奶啊。这一家老小正等着他来养活,他能死么?但是他又不能不死,他的眼前浮现出同案人被枪毙、被活活打死的惨景。他能幸免么?……
他感到万分冤屈,他根本就没有参加过国民党,连一个普通的国民党员也不是,怎么硬诬陷他是国民党的小头目?他不招认行么?逼供信的残酷刑讯他再也受不了啦!他非常后悔,后悔当初没听妻子劝他躲躲的话,后悔没听民兵的话逃跑。在黄家村小学时,骑自行车只需一个小时就可跑到昌黎。而如今大雪封路、距铁路很远,村村在搞土改斗争,他往哪里躲?去往哪里藏?他恨自己太天真、太轻信了。现在他才知道阶级斗争的残酷和险恶,可惜为时已晚。
他曾幻想过参加土改运动的一些老长、老朋友能站出来为他说句话,他哪里知道,他们有的害怕受到牵连缄口不言,有的被打成“右倾”,成为“石头”被搬掉了。
他想起了献身教育、行善乡里和追随**抗日的岁月,想起了他的很多成为**的党政军干部的同事、同学、下级和学生……,他悲愤地仰面呼喊:“苍天啊!我从未做过伤天害理之事,有功于乡里、国家和民族,为什么让我落到如此下场?天理何在?!天理何在啊?!”他冤,他屈,他悔,他恨,泪水如涌泉般流下,在胸脯前结了厚厚的一层冰。
他还想跑回家去,看一眼可怜的老母和妻子,亲一亲可怜的女儿和儿子们,他离家还不到3华里啊。但是来不及了,北花台方向火把通明、人声嘈杂,追捕他的民兵就要迫近。他高喊了声“苍天啊苍天,我死不瞑目啊!娘啊,不孝儿去啦!”这悲悲惨凄厉的声音划破寒冷的黎明前的黑暗向远方荡去。他悲愤而深情地又望了一眼故乡,就把自己吊在了歪脖老榆树上。他就这样走了,直到3o年之后他的冤情才得到昭雪。
为了营救儿子和丈夫,王老太太和秦氏多次哀求村干部保释瑞庭。
“他大叔,你知道你大哥是好人,求求你,把你大哥保出来吧!”王老太太哀求杨驴子。
“他是啥**好人,他是国民党!”杨驴子横眉立目、大声呵斥,“你老老实实在家呆着,不许乱说乱动!”
“他大婶,你知道你侄儿是好人,求求你,让大庆把你侄儿保出来吧!”王老太太哀求大庆妈。
大庆妈冷若冰霜、眼皮没挑,只用鼻子哼了声。王老太太走后,大庆妈向儿子谈这件事。大庆听了恶狠狠地
57、魂断张家坡(二)-->>(第2/3页),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