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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谈谈真实的“周扒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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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爷爷故事集无弹窗 上世纪五、六十年代的小学语文课本里,编入了一篇文章,叫做《半夜鸡叫》,描写的是地主“周扒皮”半夜起来到鸡笼旁装鸡叫,引得公鸡都叫起来,他就催促长工起床下地干活。后来长工设计惩罚了他。

    这篇文章是在小说《高玉宝》中选编的。小说《高玉宝》描写了地主“周扒皮”剥削、压迫长工的种种“罪恶”,是“阶级教育的”的典型教材。

    “周扒皮”的原型是个怎样的人呢?我来讲讲真实的“周扒皮”。

    “周扒皮”名字叫周春富,是东北黄店屯村人。黄店屯村位于辽东半岛中西部的复县(今瓦房店市)。

    1947年,黄店屯村生了三件大事:第一是这年6月,解放军打回来,村子“二次解放”了;第二是工作队进村,动大伙搞土改,“平分了土地”;第三则是,村里的大户――老周家的户主周春富死了。

    东北光复不久,八路军接收了伪满政权,1945年1o月,复县民主政府成立,黄店屯村也随之“解放了”。可没想到,一年之后,国民党军队又打进来。又过了半年,辽东地区东北民主联军反攻胜利,黄店屯又迎来了“二次解放”。

    “二次解放”后,黄店屯最激烈的变化,就是土改工作组进村了。工作队来的时候,是12月,村里的老人们回忆,“工作队的人当年大都是兵,还有干部,有从沈阳来的,有从胶东来的。”

    也就是在这个月,随着土改的进行,周家的户主周春富,被当作“阶级敌人”的典型,打死了。

    老周家也是闯关东过来的。到了周春富这一辈,并不算富裕,周春富“继承了一些土地,但不多。在周春富看来,那些浮财不过是过眼云烟,只有土地才是结结实实的保障,地里出一家人的吃喝,子孙也能受益。于是,这个勤俭、精明的农家子弟,开始一点点地攒钱、置地。他的勤俭甚至到了苛刻的程度。在黄店屯,年长些与周春富有过接触的老人都知道,周春富这人无论吃的还是穿的,都很寒碜,裤腰带都不舍得买,是用破布条搓的。周春富还有一个特点,就是抠门。一个流传甚广的细节是,周家吃剩的粉条用筷子捞出来,放到盖子上晒干了日后吃。

    周春富从从不闲着,伙计铡草的时候他帮着续草,他续草铡出的苞米秸长短匀齐,牲口爱吃。他要求,无论是伙计还是儿女媳妇,干活时不准穿红挂绿,怕粘灰就不能撒手干。

    周家院子里是不能有鸡粪的,孩子回家了就拿起小铲子往院坑里拾掇。家里不养牛养骡马,脚力快也干净。他家人养成了习惯,冬天天没亮点了火油灯,家里人做饭的做饭,喂牲口的喂牲口。起来没有事,掴着筐拣狗粪。

    在黄店屯,老周家的5个儿子也让人羡慕,家里人手多,大儿子干农活,二儿子管家,三儿子赶车,几个儿子都有分工,个个勤快。脑子也灵,都能挣钱。周家挣钱了就买地,地多了就雇长工,从三五个到七八个的时候都有。周春富和长工一样干活,一大早就赶马车出去,回来挂一胡子霜。

    周春富把家,就愿意买地。和人家在地头说话,末了就问,你卖不卖啊?”

    周春富凭借自己多年的努力,为周家积攒了一大份家业。1947年,也就是土改队来到黄店屯的那一年,这份家业包括24o亩土地,还有“四大坊”――油坊、磨房、染坊、粉坊以及一个杂货铺。

    在土改队到黄店屯来之前,周春富对“土改”这个词儿已不陌生。此前一年5月4日,**中央布《关于清算减租及土地问题的指示》,决定放手动与领导群众运动,“从地主手里获得土地,实现耕者有其田。”东北党政军万余干部下乡,在各地党委领导下组织了许多小型工作队,半个多月的时间就迅掀起了土地改革**。

    “土改”很快成为东北农村的流行语。不过,1946年那次土改跟周春富没太大关系。当时的主要内容是“减租减息”以及分配“敌伪大汉奸”土地给无地和少地农民,周家没土地出租,也没人当汉奸,算不得改革对象。

    1947年年底,当土改工作队第二次进村的时候,周春富年逾花甲,和黄店屯的其他老人一样,他夏天上身不爱穿衣服,后背晒得黑紫黑紫。如果没什么意外,他也快像其他老人一样,不用再自己下地,把土地彻底交给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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