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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爷爷故事集无弹窗 次日我到四区的胜利村进行采访。这里也是轰轰烈烈:白天开斗争会,晚上研究分配土地问题。我在这村也进行了一些调查研究,统计了抓人和打杀人的数字。因为我住了好几天,村中很多人我都认识。
有一天,我在农民会队部,看见一个青年,我问:“你是哪个村的?”他答:“我就是本村的。”“我怎么不认识你呀?”我又问。他说:“我原来在齐齐哈尔当教员,因为是地主成分,不能当教员了。被除名回家,今天来农民会报个到。”
这天晚上我回到我住的“小马架”里(一间小屋,很矮,在山墙一头开门的房子)想了很久。土地改革,消灭帝国主义、封建主义、官僚资产阶级阶级是当前的革命任务。我是非常拥护的。我自己家里贫穷,深知没有土地之苦,希望农民都有自己的土地。可是这样的搞法是不是“左”了呢?作为记者既有报道土地改革的责任,也有及时向上级反映情况的任务。于是我第一次向嫩江省委写了一个意见书(这是我第一次“上书”,以后还有好多次“上书”)。第三节第一次“上书”,信送走了,我开始后悔并自我反省我这次“上书”,有两部分内容:第一部分反映目前农村土改出现了过“左”现象,打杀人过多,打击面过宽。我还提出了几项原则:可打可不打者,坚决不打;可抓可不抓者坚决不抓;可杀可不杀者坚决不杀。我还附了我在嫩江四区统计的大批抓人、乱棍打死人的数字。第二部分,谈我在胜利村遇到的那个青年知识分子。我说:“他仅仅是地主出身,是个青年,他自己没有参加剥削,没有罪行。当我们还没有培养出自己知识分子队伍的时候,如果连这样的人都不能当教员,我们的许多学校岂不是要关门吗?”
我把这份“上书”写好后,又字斟句酌地修改了几遍,自认为比较稳妥了,便到四区区委,让他们派了一个通信员,坐着爬犁送到县里。我给我带来的电台的报务员写了一封短信,让他们用电报到嫩江报社并转省委,还嘱咐:“因为电报中有打人、杀人的数字,请用秘码。”
当天傍晚,送电报的通信员回来了。给我带回来一大包文件:有近日出版的《嫩江新报》、《东北日报》,报社内部给记者参考的“报道要点”、《参考消息》。还有一本**著的《湖南农民运动考察报告》。我急忙看了一遍。对我印象最深的,是《东北日报》一篇社论《认识地主阶级》。社论中说:地主阶级是
《19、东北土改的故事(二)-->>(第1/3页),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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