价。”
“你怎么可以利用爸爸来威胁我?这样太过分了,莫先生!”黎茉雨惊怒。
“为什么不可以?”莫亦寒冷酷而残忍地说:“我可以让他无声无息地死在牢中,让你这辈子没机会再见他一眼。”
“你敢!”黎茉雨咬牙,气得恨不得抓破他那张极俊极冷酷的脸庞。
莫亦寒的唇危险地一牵:“你可以尝试一下。”黎茉雨,为了拔光你所有的利爪,我不介意付出几条人命的代价。
黎茉雨的脸庞倏地苍白,忘记了脸骨传来的痛楚,她的心因恐惧和愤怒颤抖起来。
她也不明白,明知道这个男人不可触怒,但是每一次都被他的言语刺激得失去理智。
袭坤在一旁轻轻地提醒:“黎茉雨小姐,老板之前已经答应你提出所有的条件,而他唯一提出的条件,就是你要当一个称职的情-人,只需一年的时间就可以了,若是你的任性和倔强连累到你的家人,你觉得值得吗?”
黎茉雨明白袭坤这话的意思,她努力挤出一个勉强的笑容:“你不如直接说清楚我该怎么做?!”
“老板任何的一个命令,称职的情-人都不能拒绝,你所有的时间都是属于老板的,老板要你做什么,你就得做什么,你只要好好地侍服老板,就足够了。”
“你的意思是,他要我做什么,我就要听话的做什么?”黎茉雨缓缓地问道。
“我以为你一早就该懂得这一点。”莫亦寒冷淡地望着她,松开手,黎茉雨觉得脸骨的痛楚是那样的明显。
她忍不住揉了一下,然后皱眉:“你要我做什么我就要做什么,那和木偶有什么分别?”
他嘲笑:“你既然不愿当一年木偶,当初又何必来求我?”
莫亦寒果然够毒舌的,黎茉雨顿时被他挖苦得哑口无言,并且心里还涌起了极愧疚的情绪,他说得没错,相比爸爸在牢狱中所受的苦,她这点委屈算什么。
如果她连这点委屈都受不了的话,那么就没人能帮到他们了。
这世界上本来就没有免费的午餐,她没有那么幼稚地以为莫亦寒喜欢她这个人才会帮她,对他来说,她只是一个暂时供他快乐的情-妇,所以她才有了谈条件的资本。
“我懂了。”黎茉雨默然了一会,然后抬头:“从今天开始,我会是一个称职的情-妇,绝对不会再惹莫先生不开心。”
黎茉雨带着莫亦寒进了洗手间,替他换了衣服,这些功夫,她已经做得极为娴熟。
袭坤带上来的这一件是纯黑色的衬衫,宝蓝色的外套,映衬着白希的肌肤,让莫亦寒整个人看起来越发妖孽般的俊美。
不同的颜色,他就会有一种不同的美。
黎茉雨的心猛然一跳,察觉到自己有些失神,暗咬了一下舌尖,痛意蔓延,她清醒了一些,忍不住暗骂自己。
他就是一个魔鬼,就算长得再好看,骨子里就是一个魔鬼,有什么好失神的。
从餐厅里出来,莫亦寒接到一个电话,就自己就坐车离开了,只吩咐袭坤送她回去。
黎茉雨早已习惯了这样冷漠的道别方式,何况他们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
晚上,莫亦寒正在书房看文件,门突然被推开了。
“碧婷?怎么了?”他抬起眸问。
“还在忙呢?”
“嗯,国贸附近的那个楼盘出了点小问题,我正想办法解决。”对工作,他从来不含糊,若是以前,没解决好问题前,他一般会直接留在公司加班。但,自从薛碧婷回来后,他就把办公室搬回了家里,只要一下班,就回来陪她,有什么工作,也直接在家里解决。
“想到办法了吗?”
关于国贸的案子,薛碧婷早就听说过了,不过,她暂时还没有想到什么好办法帮他。
“差不多了,我再梳理一下,明早再亲自过去谈谈,应该就差不多了。”合上电脑,莫亦寒很自然地回应着,那感觉,薛碧婷一眼就明白,那叫成竹在胸。
“怎么,还有事吗?”见薛碧婷欲言又止的模样,莫亦寒就知道她有话要说。
果然,她虚虚一笑,软下嗓音问他:“亦寒,明天你有空吗”
“有什么事?”
“我想你陪我去趟医院。”
“医院?你病了?”
莫亦寒起身,快步走到她跟前,拉过她的手就开始上上下下地仔细检查着。
薛碧婷笑着扯下他的手,心头或多或少还是有几分感动:“没有,只是想带你去做个检查而已。”
闻言,莫亦寒微微一愣,条件反射地说道:“我很健康,不用做检查了。”
“再健康也要做检查,要不然,怎么要孩子?”
她终于说到了重点,事实上,关于检查身体这件事,她早就想跟他开口了。只是,他们因为之前的话题,闹的不太愉快,她一时也找不到什么机会和他提,正好现在二人和解,也就顺理成章地说了出来。
“孩子?”
“你答应过我的,忘记了吗?”
“所以,你找到代理孕母了?是谁?”
心头,隐隐有些期待,又隐隐有些担心,很矛盾,也很纠结。
希望是黎茉雨,因为,似乎只有这样,她才能继续留在他身边。同样地,他又不希望是黎茉雨,因为,如果她接受了这样条件,那么,也就意味着她要再接受一次再深层次的伤害。他不忍心再看她受伤害,更不忍心,伤她的那个人其实是自己。
“你希望是谁?”薛碧婷笑着反问。
莫亦寒说的轻描淡写:“只要不是黎茉雨,是谁都好。”
“你还真是了解她啊,实话告诉你吧,我去找过她了,她拒绝了我,说,不愿意为你生孩子。”
心,蓦然一痛,但面色仍旧自如,牵唇,莫亦寒勉强一笑,故做镇定道:“她要是不这么说,我还就真就有些瞧不起她了。”
“你真的不希望是她帮我们生孩子?”
得到这个肯定的回复,薛碧婷的心底,其实是欣慰的。只是,她永远也不会知道,在这个问题上莫亦寒之所以如此坚定,却恰恰是因为爱得太深。
“不希望,我跟她的关系仅限于身体交易。”
他比任何人都清楚,这就是最好的结果,也是他最想要的结果。但,心痛的感觉,那样明显,仿佛那心跳已不是自己的,那心脏,也都完全异了位。很痛,很痛,痛到无以复加,可脸上还是得带着微笑,带着自己不想要的落寞。
“你能这么说,我很安慰,所以,我打算找几个新的女孩子,24岁左右,很健康很干净的,最好还是个chu 女。”
“这个,没必要吧?再说了,24岁的chu 女,你上哪儿找?”
不知道从哪里听过一句话,现在这个社会要找chu 女,只能上幼儿园找了。虽然这话有些夸张,但,也表现出了一部分的社会现实,莫亦寒没有chu 女情结,也不觉得女孩子婚前有过xing 行 为就不是好姑娘。所以,听到薛碧婷这怪异的要求时,还是忍不住多说了一句。
“当然有必要了,我要我们的孩子绝对健康,所以再难找也得找。”
与莫亦寒的态度截然相反,或者,也与薛碧婷自己接受的家庭教育有关,薛碧婷对这件事的态度,表现得非常强烈。她的个性,一直是说到做到的那一类,既然她有了决定,那便是一定要执行的。
无谓再与她过多争论,莫亦寒耸了耸肩:“既然你这么坚持,那就随便你安排了。”
“那咱们就说好了,明天陪我去医院。”
“后天吧,不是跟你说了,明天要处理国贸的事情?”
“好,那就后天去。”
“嗯!”
很多时候,她们在一起的感觉,不像是夫妻,也不像是朋友,就像是两个合作多年的好伙伴。很多重要的事情,她只要说,他就会全力配合,而且,每一次的结果,都能令她满意。
这是莫亦寒还债的方式,也是薛碧婷唯一说服自己,他心里还有她的借口。
两个早已同*异梦的男女,为了各自的坚持,一直在同一个纠结的世界打转,明明都很痛苦,却谁也不愿主动放弃。就仿佛,一旦放弃了对方,就好似,放弃了自己,还有自己生存的那个世界。
*
第二天上班,黎茉雨前脚才刚踏进办公室,就听得总裁办公室的主任秦天在喊,“十五分钟后开会!大家都准备一下!”
“怎么突然开会啊?”黎茉雨有些诧异。
“听说这次有重大的人事调动呢!”不知什么时候,安娜忽而凑了个头过来,“估计就说这事儿的。”
“人事调动?”黎茉雨更好奇了,她刚刚才调任副总助理,应该不会有什么变化吧?
“听说这次的人事调动可非同一般!”安娜继续科普着,而后又挫败的摊摊手,“不过具体到底怎么一回事,我也不得而知。”
黎茉雨点点头道,“连安娜姐你都打听不到的事情,看来还真是非同一般了!”
“那可不!”
会议在十五分钟后准时进行,而主持这次会议的人,竟然是公司总裁凌建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