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行弄得神不知鬼不觉,必定不代表任何一方的出现,而是以一种及其中立的姿态站在了他雷沁的面前。
哼哼——
提起“中立”,雷沁便在腹中冷笑了几声。这不是他认识的恭敬,从第一眼见到他起,他便知道,眼前这个男孩子面色虽是阳光般的温暖,骨血里却着实跟他同类,叫嚣着和他一样阴冷残酷的嗜血脾性。有些时候,眼睛是可以被蒙蔽的,但是心却不能,只有自己的心才不会欺骗真实的自己。
于是,雷沁淡淡莞尔,举了举手中的“月光”,隔着餐桌的距离向对面的恭敬邀敬。
恭敬也以抿唇品味“月光”的陶醉姿态来回应雷沁。
“敬,”雷沁放下杯子,“该不会,你这次代表的是你自己?”
恭敬一乐,“就说过沁是最了解我的人,某种程度上说,我真是爱死你了呢。”
然后敛去玩笑,正色回应,“没错,沁,我此次而来是为了两个目的,一则便是沁你,而另一则……”
恭敬没有继续说下去。他指腹顺着杯沿反复的研磨,眼睛则目不转睛地盯着雷沁,好久才复悠悠开口,就如同陈述着千年的往事一般陈旧绵长。
“沁,还记得我们的初次见面?隠园,那一年,我们都只有十来岁的年纪吧。”
恭敬的目光开始随着回忆悠悠飘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