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着病历转身出门。他消失了好久,我才还复又站起身,但是腿脚依旧酸软,这一次,恐怕真的是被吓到了。身上连衣服都湿透了,我躲进洗手间,用冷水浸了把的脸。神色还是苍白如纸,似乎比额角上裹着伤口的纱布还要惨白许多。我舔了舔唇角,把心一横,愣是将还渗着血渍的纱布扯了下来。
借着灯光仔细观察,别说医生的技术还真精细,上次肩头上的伤就因为位置的问题无法细看,而这次挂上了额角,整个人几乎都扒到镜子上了,才看出了一点点微弱的细节。如若这样长下去,时日渐长,伤口也会随着日月交替而融合到几乎用肉眼都无法辨别。只是现在还略有新肉迅速增长,导致创面又红又痒。
从洗手间出来的时候,无意中发现了混在一堆精密仪器中的玻璃水缸,里面盛满了液体,中间悬浮的正是幻影为我设计制作的“雷浅浅”的面具。这让我一阵惊喜,扑过去,俯下身来仔细观看,怨不得医生会发现,原来弹片割伤我额角的同时也划破了精致的面具,伤口处还留有一道细长的口子,浸泡在透明的液体中就更显恐怖森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