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愣了愣,脸上闪过一丝欣喜,急忙点头,低头又在她脸颊上吻了一记,起身出去了,慕清婉见机不可失,急忙下床,“砰――”的一声又将门关上,拴好,又走到窗边,将两扇窗户都锁好,这才放下地重新躺下。
等夏侯冽端着糕点盘子回来时,房门已经紧闭,而原本开着的窗户也被人从里面关上,他不由得无奈苦笑:“这妮子!”
心里有些烦躁,见碧影和墨歌不时地朝这边望,他挥了挥手示意她们下去,自己在贵妃榻上坐下来,矮几上放着一大摞的奏折,是李长安今天早上送过来的,一整天过去了,却一本都没翻动过。
他揉了揉眉心,望了望仍旧紧闭的房门,勉强翻开一本奏折看起来,可是却半个字都看不进去,脑海里仍是她刚才哭得梨花带雨的模样,她甚少在他面前哭,而且刚才还哭得那么委屈,那么脆弱,那么无助,像是一个被欺负了的孩子。
暖暖在外面疯够了回来,便看到榻上眉头紧锁的男人,它迅速窜了过去,将前爪搭在贵妃榻的边缘,朝着他汪汪地叫了两声,夏侯冽心里烦躁,再加上本来就对这种毛毛的动物过敏,不由得朝它低吼道:
“自己去外面玩,少来烦朕。”
暖暖莫名其妙地被他一吼,有些委屈,呜咽几声,却没得到半点回应,它耷拉着脑袋垂头丧气地跳了下来,刚往门口走了两步,猛然像是发现了什么似的,一下子掉转头往内殿跑去,可是刚到门口,也吃了闭门羹,不由得伸出爪子在门上挠了起来。
夏侯冽被它吵得心里更烦,正想呵斥它几句,却见它在那可怜地呜呜叫门,心念一动,他忙走了过去,指了指门鼓励道:“继续叫。”
暖暖原本挠得正欢,一见他过来了,黑漆漆的眼睛扫了他一眼,突然扭头就跑,夏侯冽气得想骂人,只是心里纵然万分地鄙视这只小畜生,仍是不得不皱眉回想慕清婉以前用什么来逗它,把它哄得服服帖帖的。
想了半天没有头绪,他只得朝外扬声道:“墨歌。”
墨歌很快进来了,听到夏侯冽说居然要她去找狗粮,眼睛瞬间睁大,像是天要下红雨了一样,不过,看到面前的主子脸色越来越黑,她还是没有多问,赶紧去慕清婉放狗粮的地方找了几块鲜肉来。
夏侯冽挥退了她,用筷子夹起一块肉走到在外面趴着睡觉的暖暖面前,在它面前晃了晃,鲜肉的味道让暖暖霎时睁开了眼睛,可是一看到是夏侯冽,耳朵立即又耷拉下来,兴致缺缺地将鼻子凑过去闻了闻,又闭上眼睛趴了下去。
他忍了又忍才没有命人将这只目中无人的畜生给拖出去砍了,耐着性子将肉递到它嘴巴,暖暖睁开眼睛瞧了又瞧,似乎是在掂量他是不是在耍自己,等到夏侯冽被磨得快没有耐性时,它老人家终于肯张开嘴叼住那块肉,嚼了嚼咽了下去。
夏侯冽嘴角扬起,又喂了它几块,等到暖暖吃得无比兴起时,突然停下,夹住一块最大的肉在它眼前晃了又晃,就是不塞给它,反而倒退着往殿里走。
暖暖被他撩起了食欲,立即汪了一声追了上去,等到走到内殿门口,夏侯冽放下筷子指了指门,暖暖瞧了瞧他,又瞧了瞧他手里的盘子,立即扑腾上去挠门,它挠几下,夏侯冽便丢给它一块肉,它再挠他就再给,暖暖似乎知道他的意图,于是拼命地开始挠起门来,当然,也心满意足地享受到了更多的鲜肉。
等到夏侯冽盘子里的肉快喂完时,内殿这才传来动静,脚步声传来,没过一会儿,房门被打开来,慕清婉的脑袋伸了出来,“臭暖暖,你又怎么了?”
夏侯冽很快走了进去,暖暖也想跟进去,却被他用脚轻轻地将它一拨,拨到了门外面,房门迅速关上,外面响起了暖暖抗议的汪汪声,似乎在呵斥这个臭男人过河拆桥。
慕清婉愣愣地看着他,连生气的力气都没有了,沉默地走到床边坐下,直接开口:“你到底想怎么样?”
夏侯冽跟着走到她旁边坐下,“朕只是担心你……”
慕清婉讽意甚浓地轻哼一声,不再说话。
他叹息一声,伸手将她搂进怀里,正不知道如何开口才能让气氛不再如此凝滞,这时,房门处传来一阵敲门声,慕清婉忙趁机推开了他的手,站起身来,扬声道:“进来。”
房门被推开,碧影手里端着一碗汤药出现在门口,“娘娘,您要的汤药熬好了……”说着,视线落在仍坐在床上的夏侯冽身上,顿时惊呼出声,“啊……”
慕清婉的心陡然颤了颤,真要命,碧影怎么会在这个时候送那种药来?
来不及多想,生怕自己会露出心虚的表情来惹他怀疑,她甚至不敢去看夏侯冽的脸,快步迎上去,一把端过碧影手里的碗就要一口灌下去,可是还没动作,房间里就响起夏侯冽的声音,他边往这边走,边问:“等等!你为什么吃药?”
慕清婉心一慌,夏侯冽可是懂些药理的,千万不能让他发现,一念及此,她顾不得其他赶紧将整碗药一口灌下去,因为喝得太急,喝到最后,基本上是边咳边喝。
夏侯冽被她弄得有些莫名其妙,站她面前站定,正要伸手接过她的碗看她到底喝什么药,慕清婉的手一滑,瓷碗便跌落在地,摔了个粉碎,她暗自庆幸自己的机警,嘴上淡淡地道:
“是药,也不是药。”
她尽量让自己显得平静一些,“这是加了药材的补身鸡汤,小时候太医说我天生底子虚弱,需要吃些滋补的汤药好好加以调养,所以我还没嫁过来的时候就开始喝这药了,只是你不知道罢了。”
“你的身子不好?”
说话的同时,一抹忧色悄悄地爬上了他的眉宇间。
慕清婉用眼神示意碧影将瓷碗碎片赶紧清理好,刻意挽住他的手往床边走去,让他将灼灼的视线从那些碎片上移开来,“其实也没什么打紧的,已经吃习惯了,有病治病,没病强身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