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天便扬长而去，嘴角微微扬起，抿着一抹嘲讽。
那恒宇弟子看着无天的背影，目中爬起满满的不可思议。
才进入宗门一年多，并且整天都在睡觉，他怎么会有这么多混沌神髓？
捡吗？
当然要，尽管很伤自尊。
但对于无天来说，这只是一个小插曲。
不久。
拍卖场便进入他的视线。
“柳斗，你能不能滚开，我和你很熟吗？每次看见我，都跑上来缠着我？”
便在这时。
一道刺耳的喝声传进无天的耳里。
他循声看去，当即就见在一条阴暗的小巷内，一个艳丽女人正冷着脸，呵斥着一个乞丐。
无天脸上顿时爬起一抹玩味。
乞丐正是柳斗。
至于艳丽女人，无天是没见过，但一看就知道，是柳斗以前的老相好。
其实这女人，正是当初柳斗坑害程雪的时候，帮助柳斗的那个女人。
街道上的行人，听到艳丽女子的呵斥声，也好奇的围了过去。
见状。
艳丽女人脸色更加难看，怒道：“柳斗，我让你放手，你没听见吗？”
柳斗死死地抓住艳丽女子的脚腕，哀求道：“求求你看在我们以往的情分上，帮帮我好吗？只要给我一株天魂草就行……”
“少胡说八道，我和你没有任何关系，哪来的情分？滚开！”
艳丽女人恼羞成怒，一脚踢向柳斗的胸口，柳斗当场飞出去，随后蜷缩成一团，哀嚎连连。
“还想和我攀关系，也不去照照镜子，看看自己是什么德行，废物，垃圾！”
艳丽女子恶狠狠的说了句，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去。
“柳斗，你已经不是当初那个亲传弟子。”
“只怪你当初太嚣张，得罪太多人，要不然现在，说不定还有人来同情你。”
那些看热闹的人，也是讥笑连连，很快也就散开了。
目睹了整个过程后，无天走上前去，淡淡道：“堂堂亲传弟子，居然落到如此田地，甚至还被曾经用身体来讨好你的女人欺凌，真是可悲。”
柳斗卷缩在那，衣服破烂，头发乱糟糟，脸上布满污垢，浑身散发着一股刺鼻的恶臭。
听到这句话，他稍稍愣了愣，抬头看去，眸中顿时迸出浓烈的寒光。
无天道：“事到如今，你还想杀我吗？”
柳斗怨毒道：“如果我神格没有粉碎，灵魂没有破裂，凭你们这些废物，也敢在我面前猖狂？”
无天点头道：“的确，但关键是，你现在是一个废人，手无缚鸡之力，即便是一个天尊弟子，也能轻易要了你的小命。不过，我可以给你个机会，臣服我，和我签订奴隶契约，我给你天魂草。”
“你做梦！”
柳斗怒吼。
“机会给你了，是你自己不珍惜。”
无天耸了耸肩，转身离去。
柳斗趴在地上，直勾勾的看着无天的背影，心中陷入挣扎。
这一年多，饱受摧残和侮辱，几度想要自杀，但没有勇气，更不甘心，想要找机会重整旗鼓。
他求过很多人，但换来的却是成倍的羞辱。
这种猪狗不如的生活，他真的已经受够。
到了这个地步，还要自尊做什么？
何况，他还有自尊吗？
都肯跪下去求一个下贱的女人，又为什么不能接受此人的施舍呢？
眼看无天就要离开小巷，他急忙道：“你等等，只要你救我，我愿意臣服你，这一生，我都为你卖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