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头柜上,蹲在他的身边,看他睡熟的脸,弯弯的眼睛,长长的睫毛,直挺的鼻子,有些红润的嘴唇,真是一张精致的面孔,在梦中还有些孩子气。不禁促狭之心大起!
何小萝拿着从书房找来的黑墨汁,在他脸上画了一只大乌龟,还在嘴唇下面拖了一根细细的尾巴。想想还觉得不够,掏出自己的口红又画了两个红脸蛋,还用眉笔在鼻子下点了一颗痣。立刻笑得天上地下的。
坐在床边,一个人笑了半天,突然觉得心很痛,不知为什么眼里会噙满了泪水,一眨眼睛就掉下来。床头上精致的小钟轻轻敲了一下,惊得她一回身,碰掉了床头上的一只纸盒子。他这么富有的人,怎么会有这么看似草根的东西?纸盒子上面绑了一根蓝色的丝带,松开了。何小萝拾起盒子,轻轻打开盖子,看到一只草编的东西,看不清轮廓,大概是人的形状吧,很粗糙不过很有趣,尤其是草人的头上还插了一朵花,本来应该是红艳艳的,可是已经枯萎了,泛着紫黑色。她最看不得鲜花枯萎了,连忙盖上盖子,绑好丝带放回了床头。
已经12点了。何小萝站起身拿起包包,慌忙下楼锁了门,像偷了东西一般逃出去,还被保安叫住盘问了半天。
坐在计程车上,何小萝看着窗外的霓虹闪烁,忽明忽暗地映照在脸上,忽而变成了五光十色的光晕。她想起水月师太的话,世间的千万般只因放不下,放下了就快乐了!是的啊,为什么不放下呢?注定了不是属于你的,你为什么想要?徒增这如山如海的烦恼……
蹑手蹑脚下了车,从弄堂口开始,何小萝就担心回去被老妈骂了。真是奇怪又折腾了这么长时间,她老人家怎么竟然没打电话来,难道是暴风雨前的宁静?何小萝光着急着回家,连停在弄堂口的车都没有看到,王臻刚想开口叫她,却不料想她跑得比兔子还要快,一溜烟就消失在弄堂黑暗的夜色中了。让王臻哭笑不得。
王臻掏出电话拨通了何小萝的号码,响了很多声才接起来,那边却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含糊不清,带着纳闷的味道,“谁……”
肖亦澄?王臻惊异地挂掉电话,却没留神脚下的一块翘起的破砖,一个趔趄重重撞在车门上,疼得皱了眉头。他又一次拨通了电话,忍着手臂上的疼痛票公司吗?帮我定两张明天到三亚的机票,越早越好,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