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脸。“郑部长,叫我吗?”
“这是河北来的左编辑。你带他到三楼的客房去休息一下。”
制服姑娘睫毛很长。似乎用了睫毛膏,衬托得眼睛又大又亮。水汪汪的。
她将下巴向里收拢,将深蓝短裙下两条**并成一个紧密而又娟秀的“1”字,一只手将饭盒放到身后,一只手向我伸出四支纤指。“你好!”
她的眼睛向上十五度纯纯地望着我,嘴角挂着一个妩媚的酒涡,让人感觉她在笑,但你如果仔细看却又发现她事实上并没有笑。就是这样的情态让我心里一动,莫名其妙地想起了背包里的古画。
她的瞳孔突然变大了一些,脸上写满惊喜,好像对我的出现颇感意外。
我在她水汪汪的瞳孔里看到了自己的碎平头,连忙伸手捏了捏她的指尖。“你好!”她的手指像冰箱里的银耳汤,滑腻腻,冷冰冰,冰得我的胸口一紧,感觉十分奇特。
她蓦然一愣,好像被我的问候惊醒了一样,表情很快就恢复了正常。“走吧。我给您带路。”她娟秀的肩膀转了半个圈,向楼宇右侧的楼梯走去。
她在前,我在后,踩着水泥梯子上升。她的脚步很轻,素白的褶裙边随着扭动的腰肢在膝盖上部蝶舞,却没有发出一丁点声音。
“不好意思,你叫什么名字?”鬼使神差,我一下就打破了自己保持多年的纪录。这之前我从来没有主动询问过某位姑娘的芳名。
她已经登上三楼的最后一个台阶,转了半个脸回来,“我姓李明,大家都叫我小婉。”轮廓俏丽,却还是没有一丝笑意,而且她的嗓间有些发抖,似乎内心很激动。
我心里一震:小婉?好像在哪里见过这个名字。记忆的电流在脑海里游走。
她领着我向走廊尽头走去,到倒数第二间房的门前停下脚步。
我注意到她脚上穿着一双白底胶鞋,红色的圆口鞋面上绣着两只翻飞的彩蝶,针脚细密,情趣盎然。在鞋底与鞋面交汇的地方勾着一圈凤形回纹,使她洋溢着浓郁的古典气质。我知道这种回纹来源于殷商青铜器上的铭文,非常古老。
“左编辑,到了。”她莺语似地说。
推开门。屋里陈设一目了然:一张靠窗的木桌,两架靠墙壁的钢丝床。桌上立着一个开水瓶。床上是军绿色的被褥。还有一个枕头。床下有两只可供洗漱的塑料盆。
我将背包放在床头。
“楼梯口第一间房是卫生间和开水房。”她说:“我帮你打点开水来。”
“好的,谢谢!”
她从桌上拿起瓶子。轻飘飘地出门。
这个小婉的样子让我想起古画中的女子,为了印证我的想法,我将古画从背包中拿出来,拉开卷轴对着自己的脸。
小婉拎着开水瓶轻飘飘地回到桌前,没有一丝声音。我回头看见她,吓了一跳,连忙收起古画放回包中,一边说:“啊呀,你走路一点声音都没有。水上飘啊。”
小婉用劲抿紧嘴唇,望着我手里的古画,没有回答我,那表情与古画上的女子惊人地相似,竟令我有些神思恍惚,仿佛她就是从画中走出来的。
她将开水瓶放到桌子一角,左手抬到胸前,伸出食指指向被拉链挡住视线的古画,杏眼睁得大大的。
“你怎么会有这张画?”她有些吃惊地问。那语气似乎这幅画是我偷来的
第三节奇怪的小婉-->>(第2/3页),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