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的两位王妃。剩下的两个人中鲜于冲为人极为油滑,绝对不会做出这种利人不利己的事情,而郭家自从七年前被你救下之后,又蒙你重用其家族中的人,对你感激不已,是四大世家中对你最忠心的人,看来做这件事情的人应该是郭家的郭义。”
段虎摇了摇头,说道:“郭家忠心于我,并不是什么秘密,林家和上官家又岂会不知,所以要骗倒这两个占据捐田大头的家主,必然有一个两家都信任的人从中周旋,这样看来和两家关系都不错的鲜于冲也参与了其中。”
“但这样一来,如果事鲜于冲不就得等于是罪了林家和上官家吗?”吴娲儿有点不同意段虎的看法道:“以鲜于冲的性格绝对不是那种人呀!”
“其实你们都看错了鲜于冲,你们认为鲜于冲只不过是一介封疆大吏、一个世家家主,在我眼中他更像是一个商人。”
段虎不顾众人异样的目光,伸手一把将吴娲儿的腰搂住,把她抱起来,放到自己的鞍前,两人共骑,不顾其反对,贴在她耳边说道:“商人的性格是什么?利之所趋。只要是有利益的事,他就会去做,当年他只不过听我说了三言两语就愿意效忠于我,也就是因为他在我身上看到了利益。这次我准备在北疆来一场大战,所以命鲜于家全力制造我所需要的兵器装备,鲜于冲必然从这些兵器装备的数量和构造上,看出了一些端倪,知道我一定会要拿下吠陀和安息两国,所以才会有事先捐田赚取功劳,将来再讨要封赏。”
“莫非他想要以地换地,举家迁往西域?”吴娲儿被段虎点醒,猜测道:“所以他才会格外比别人不同,捐出名下了九成的土地。”
段虎点点头,脸上赞赏的笑了笑说道:“其实他故意比别人多捐出土地,也同样是想要提醒我,这件事情他也有份!这个老小子果然不简单,竟然能够将局势看得如此透彻,想要来个破釜沉舟,举家迁徙!”
吴娲儿显然不解鲜于冲的这一反常举动,问道:“鲜于大人不是在王爷麾下很受重用吗?为什么会做出这么冒险的举动呢?”
“很简单,因为他看到了鲜于家的未来,知道鲜于家再在中原待下去,也不会有任何展的可能。”段虎为吴娲儿解惑道:“鲜于冲这七年来一直都是担任荆州太守一职,除了他和黄烈以外,在其家族里没有一人官职过三品的,这说明什么?说明鲜于家的人没有从政从军的人才。随着我汉国强大,一统天下是必然的,然而在这个过程中,将会不断的有新的世家、新的势力崛起,汉国内部的权力斗争也会越来越激烈,直到统一天下的那一天才能最终的定下势力格局。一个缺乏人才的世家占据了一块巨大的利益,必然会引起其他人的嫉妒,所以鲜于世家绝对没有办法支撑到最后,鲜于冲必然会要谋求出路,而最好的出路莫过于离开中原,迁居西域。”
“原来鲜于冲是这样想的。”吴娲儿面露恍然之色,跟着她又以古怪的目光转头看着身后的段虎,说道:“我今天才第一次现王爷竟然对时局政治看得如此清楚。”
“哼!”段虎没好气的冷哼一声说道:“你们这些人总认为我很少插手政事,就是对政事一无所知,殊不知什么叫做旁观者清!我以一个旁观者的身份展看全局,反而能够现不少的事情。”说着,又停顿了一下,低头朝吴娲儿说道:“今日之话你听过就算了,不要再传于第三人之耳。”
“娲儿明白。”吴娲儿忽然觉得自己开始看不透段虎了,之前看段虎似乎觉得他是个透明的,一眼就能看穿他的心思,而今天听了他的这番对时局世家的分析后,她觉得以前看到的一切都是假象,是段虎展示给所有人看的假象,他真正的心思却没有人能够清楚,这一刻她才明白过来天下人都小看了段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