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张来自于他第一次站在皇后的书房里。
&&&&还在于他前面的一任只是十余日便死于非命。
&&&&“放!”
&&&&灵泉的另外一端响起一个冷漠而简单的声音。
&&&&这声音让他一震,甚至几乎下意识的抬起头来,直视皇后的面容。
&&&&“放?”
&&&&他以为自己听错。
&&&&他是胶东郡此时能够直接和郑袖对话的人,知道的自然比长陵绝大多数权贵都要多。
&&&&自岷山剑会之后开始,胶东郡便损失惨重,尤其大浮水牢被劫,林煮酒都顺利逃脱,和白山水等大逆混为一处之后,胶东郡便都有了些恐惧,更不用说接下来生的灵虚剑门之变。
&&&&如今好不容易查出了那名与劫大浮水牢有关的商家孤女的下落,在他看来便是大有文章可做,或许便能以此为突破口开始反击,然而皇后的意思,却是并不难?
&&&&他难以理解,然而皇后的意思却是十分的确定。
&&&&“放。“
&&&&又一声同样冷酷的声音传入了他的耳廓。
&&&&这名黄袍修行者不敢再有任何的话语,弓着身体,看着地面后退离开。
&&&&“告诉家里,即便巴山剑场暗中做了这么多事情,但依旧只是不敢见光的蝼蚁。”
&&&&就在这时,冷酷而威严的声音再次响起,“即便是害怕,也太早了些,所以不需要怀疑和质疑我的决定。”
&&&&“不要做任何违背我意愿的事情。否则不管是任何人,我都会将他杀死。”
&&&&顿了顿之后,长陵的女主人缓慢而清晰的说道,“你告诉他们,他们应该明白,我不是没有杀过胶东郡的人,不是没有杀过自己家里的人。”
&&&&黄袍修行者退去的脚步声里都带着一种恐惧的颤音。
&&&&连接着这间书房的甬道如神道,道路两侧的卧兽和铜像,都是在嗡嗡的震颤。
&&&&很显然,从胶东郡走出的这名女子,现在不只是在镇压长陵,同时已经在开始镇压胶东郡。
&&&&但是她能胜么?
&&&&这名黄袍修行者对于她和对于她所决定的今年春里的战事,都没有任何的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