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疼的半天没有说上来话。大楞问什么意思他光是拦着,指着兰芳的嘴疼的圪皱眉眼。小妮儿说了一句,快把兰芳的嘴撬开,给塞上些软和的东西,操心她把舌头给咬了!润成想起这不就是人们说的抽风了吗?着急之下,谁也想不出来用什么撬开兰芳的嘴。小妮从窑里给拿出了个铁勺子,宝成接过来撬开了。嘴上的缝儿稍微宽些的时候,嘴角流出来的白沫变了颜色,变成了血呼呼粘稠的汤汤。白五缓过了劲儿,叹口气,说赶紧抬回去吧。
把兰芳放在炕上,嘴角塞进去的炕单子的角角,叫血糊糊染透了。白五说好好的妮子,到时候就是个秃舌子(秃舌子就是说话结巴大舌头的意思)。敢情兰芳是刚刚把自己的舌头咬破了,要不这么多血。宝成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一只手使劲儿拍在了大红柜子上,上头摆着的一对崭新的镜子,晃晃跌到地上摔了个稀烂。小妮儿也恼了,揪住大楞,说就是你个死老汉,成天脑子里想什么呢,好好的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吧,非要唱什么戏。这下好了吧,我叫你唱戏,家里糟心的够不够个戏?我看你的排场在哪儿?说着他过去推了大楞好几把,大楞连着退了好几步之后,看着女人还在推,火气也上来了。他冲着女人嚷嚷,你当我愿意?谁知道隔壁日球的一对回来?他们死怨谁?就算是要怨的人里头有我,也不该怨我一个人!
大楞越说越火大,扭身跑出了窑洞了,到放家具的小房子里翻腾起来。家里人都叫他忽的一下给闹蒙了,赶紧跟在后头出来看。大愣从小房里翻腾出了?头,铁锨扛着呼呼的出了院子。小妮儿跟上拽住他。问他干什么,大愣甩开女人的手,朝着西长坡走了。小妮儿叫大愣甩脱之后,跌坐到了门口,她叫润成跟着大愣。都这个时候了,千万不要再出事了。
这边白五看看阵势,还是跟上润成走了。秦家人不少,这个时候还显得不够用。宝成回了屋里照顾兰芳,小妮进了西房看挺着大肚子的香香。小妮儿觉见叫香香再在这个院子里住着,保不住有什么事。干脆叫栓成给拿了些东西,她准备把香香送回娘家去。扶着出远门的时候,小妮儿扭过脑袋大声问了句宝成,兰芳怎么样了。隔着个窗户台,再说也有些远。小妮儿听不大机明,走了神,脚底下没顾着半尺高的门限,绊倒了。挺着大肚子的香香看见婆婆跌倒,想也没想就准备圪蹴下扶起老人来,圪蹴的时候也跌倒了。等栓成出来的时候,香香睡在门口已经起不来了,急得小妮儿扶上身也不对。抬腿也不对,跳着脚哭天叫地。栓成抱起了香香,还是给搁回了西房的炕上。接着他扭身出来叫润成。可是润成跟爹到底到了哪儿?栓成顺着弓家院子东头的小道儿猫着腰爬了上去,站在窑头上看了一顿,才在已经长的不低的庄稼地里远远看见了正在跟爹撕扯的润成。他叫了几嗓子,那边根本听不见。跑过去叫吧,他跑了几步就上气不接下气了。返回院里,寻到完婚时还没放完的炮。到窑头上放了几个,加上摆手。润成他们才看见,知道这边有事往回跑。栓成想起来。爹他们到弓家坟地里干什么?
这阵大愣才知道什么叫更糟心,上院的窑里新娘子兰芳自己咬破了舌头,嘴里的血水还是往出洇,下院的西房里香香觉见了肚子疼,看样子是要养娃娃(当地人把生孩子叫做养娃子),心儿麻烦的圪蹴在门口,脑袋扭过来扭过去。栓成过来说这不是个法子,总该叫医生来,要不都送到医院去。可是最近的医生跟医院也在八道沟呢,也是十几二十里地呢!栓成说他去,翻腾出很长工夫没有骑的洋车子要走,宝成出来说,哥我不是骑回来个哥们的摩托吗?栓成说自己也不会,最后宝成之后扔下兰芳,带着大哥去八道沟,他不放心是真的,可是守在跟前放心归放心,解决不了问题啊。弟兄两随着一股尘土走远了,白五吃着烟跟大愣说,你看你小子好几个,就是有事也能挺过去,不用多操心。平时大愣总以为自己还算是个
官庄诡事第二百零一章 惊婚(6)-->>(第2/3页),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