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人没看见。到底是没看见就能说没有,看见就能说有,还是不管看见看不见这都是人心自己想象出来的。就像是自己上回睡觉梦见的自己也没去过的地处,肯定是没有见过,可是自己怎么会梦见。是不是自己脑子里头本来就装着这些东西,要是真装着,那又是什么时候装进去的。
一连串问题,就像是秋里村里人晒着的干中瓜(作者注:中瓜,在当地方言里指的就是西葫芦或者茭瓜,在当地,有西、南、中、东瓜,唯独没有一种植物叫北瓜)条,弯弯曲曲不说,还是每圪节都将断未断的联在一搭。这些问题是一个问题,这些问题也可以是很多问题。
张老师笑笑,说自己就是个在村子里教小学堂的,怎么能应付得了这些问题。不过他跟润成说,凡事有源就会有流,不外可见不可见。润成琢磨这两句话的意思跟师父文瘸子给他说过的,来由来处来,去还去处去的说法好像是一个道理。暂时把这些想法放在了一边,道儿上三个人对耀宗家里出的事一顿感叹,这丢下一大两小三个男人日子怎么过下去。大哥忽的来了一句,张老师,这世上到底有没有命这一说?要是有,是不是人生来一辈子到底会变成什么样,其实早就注定了。至于人是不是吃苦受罪,最后出息或者没出息都是人改变不了的。
张老师忽摇脑袋,说命这个东西据他心想。是有一定程度的根据。不过只跟人或者事发展变化的基本来龙去脉有关系。至于人世间无常的事情倒是也真的有,世上的人跟事就是这么有意思。譬如人死,就是个命里注定要有的一次。不过世间人人各有各的死法,那就大不相同了。按理说,人从一开始刚生出来,赤条条一个,没什么差别。正儿八经叫他跟人不同的其实就是背后的一些东西。
润成跟大哥都有些听不下去了,其实就是听不大懂了。张老师接着说,比如你们的爷爷秦二货。其实他命里难道注定是打光棍或者有老婆吗?为什么前半辈子就是光棍。后头就碰上了你娘娘?接着就是有了不是亲儿就是亲儿的你爹,接着又你们四个孙子。
说了一道儿,比不说还糊涂。润成怎么想也想不机明。眼看就到了八道沟的乡政府。润成跟大哥还有张老师别过,朝着官庄走。说起来也不是多长工夫没回过,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这次往回走,脚底下走的脚脖子酸的要命。可是还想着早些回去。老觉着好像是有事要发生。
爬上南梁坡。气都喘不匀了。远远看见了官庄背后的堆台梁(作者注:在官庄,西头跟东头,有两个不知道什么时候传下来的烽火台,当地人叫它们堆台梁,作者小时候经常到其中一个上头耍。主要是因为官庄其实是个地势很高的地处,古代为了传递信息,自然要在这儿建烽火台),心里更是颤巍巍的。想着歇一歇。咬咬牙迈着疲沓的步子往前走。
看着越来越近了,可是官庄的那条西长坡却一直没有出现。润成觉得自己是不是脑子犯迷糊了。还是就像宝成上回一样叫什么迷住了。看看发飘的步子,兴许是这几天来根本就没怎么好好歇过。每天还要紧张的排置很多事情。胳膊腿儿不受是真的,说到底是心受。
回到官庄,润成在门外叫了几句,家里没有人应声。他心说不好,撒腿就往院子里跑,院子里头也没有人。上回睡着梦捺住之后眼前出现的空空荡荡的院子,好像跟这个时候一模一样。润泽喘着粗气,站在院子中间,不知道是不是接下来他就会像是梦里一样,到了隔壁的院子里,看到那个怪人。接着就睡到平车上,到了自己根本不认识的地处。不敢往下想了,直到身后有人叫他的名字。
这一声叫,润成浑身的不舒坦尤其是冰凉的紧张一下子没有了。这个声音不是别人发出来的,真是娘!润成扭身,娘说你什么时候回来的,你大哥那边的事情怎么样了。在外头也不知道到底是干什么,尽是叫家里大人操心。
润成说怎么家里没有人。娘说你爹天天操心你们在外头有什
官庄诡事第九十七章 回魂 (1)-->>(第2/3页),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