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爽。他叫人打帮着再次抬起了棺材上的天板,对正后,听到天板和四方板咬合的圪垯声,就开始竖起钉子,一锤子一催子往下砸。
手里的锤子落下去,砸在钉子上叮叮当当,棺材板也发出了咚咚的声音。润成对于到底自己想的这个办法有没有用,自己没有十足的把握。眼下手里的感觉告诉他,有戏!扶着钉子的手明显感觉到了钉子往木头里咬,可是润成高兴不起来。
钉子咬进木头的地方,冒出来了红色的烟气。很呛人的烟气,一个劲儿往鼻子眼里钻。说臭吧也不是,说香吧更是扯不上。很难说这是股什么味。他看看张老师,显然老人也看到了。老人过来帮着拿起第二个钉子,扶好了就叫润成两手拿锤子使劲砸。
润成两只手一起用劲儿,速度更快了。没多长工夫,棺材头上的一个和青龙边的九个钉子就全部钉进去了。每个钉子下去的时候,都无一例外冒出来了烟气,在跟前的人都有些看见了。味道也越来越大。润成和老人的眼都感觉见像是抹了辣椒,眼泪不住往下流。
润成想着停停再干,老人却说不能停。润成再次举高了锤子砸钉子,在咚咚声的间隔中,他似乎听到了另外一种声音。他不由得停下了手里的锤子,叫老人听。老人看看周围,人们都是远远地站着看,可能他们早就知道了这个光棍放羊汉死了以后发生的日怪事,都不敢到跟前来了。尤其是看着棺材冒出来了烟气以后,干脆都多到了院墙根底下,有的还隔着院墙从外头往这儿看。
老人把耳朵贴到了棺材上,听了一阵。他用手指头指指棺材,叫润成自己听。润成很不意外的听着,他就知道,这事没有这么快完。
因为院子里头的那根杨树本来就不是很粗,所以解成的板子就没有多少,每疙瘩板子也就都不厚。这个棺材做好以后,润成还说了句,可真是个薄皮棺材。这阵隔着薄皮,润成清清楚楚听见了里头的嚎哭声,还有就是格吧格吧的声音。
润成突然发了疯似得,开始想办法从棺材天板上往出拔钉子,张老师略微一愣,接着也开始跟他一搭想办法。刚刚从自己家院子过来的大楞,看到自己家二小子突然开始拔钉子,大叫,你疯了?
他跑过来就给了润成一耳光子,希望能叫润成机明过来。照着老规矩,棺材都上了七寸钉子,都要抬出去埋了,怎么还能再拔了钉子揭开?
润成根本就不搭理爹,他嘴里一个劲儿叫着,里头的人还活着!大楞一听也慌乱了,不过他知道这个二小子还真是有些本事的,既然他这么说,那兴许就是有这么回事。他叫人过来打帮往开撬棺材的天板,没人动,大楞就急了骂出来了日脏话。这个时候,大楞听见里头的声音多了咚咚的响声。
队长都急了眼,人们开始上来打帮。棺材盖子吱吱呀呀叫敲开了,里头的人叫大家看的脸都变了颜色。有个男人都尖叫着冲出人群,疯跑着一道烟不见了。剩下在跟前的人除了润成和爹,还有就是张老师了。
躺在里头的自然只能是猴四,可现在的猴四已经叫人认不出来了。润成给按进去的眼珠子都耷拉在外头,头顶上的头发都叫黑红的血流满了。两只叫朝着天蜷缩着,看样子像是要蹬什么。背弓着像是个月亮弯弯。最叫人吸凉气的是,两只手的手指头都剩下了半截子,自指甲盖往上都是血呼啦差一片,磨没了。
这阵的猴四没有动。润成等了半天,没有动静。他试着摸了摸猴四的手脚,跟爹说,死了。
爹说,我知道他早就死了。可是死了的人这么就能这样呢?这倒像是我们把个活人给钉到棺材里头了。难不成猴四前头根本就没有死?
润成说不可能,当时他也在跟前,猴四的血脉什么都没动静了。整个身体都僵硬了。再说看他窑里到处都是血,少说也得有一洗脸盆,哪个大活人能流了这么多血还活着?
到底前头猴四是死了没有?润成也不知道。要是死了眼下怎么会在棺材里头闹腾。看他的手和脑袋,那肯定就是用手挠过棺材板,甚至拿头都撞过。润成看看棺材的天板,自己的想法是对的,棺材的天板上沾满了黑红的血。(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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