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怎么安排,大楞说先歇一后晌。那人还没走,大楞火了,说还有什么屁事。来人讨了个没意思,没敢出声走了。
公安局的其实进去也没有多少功夫,就出来了。他们叫大楞招呼人安顿老光棍的后事吧。大楞还想问下,人到底是怎么死的。带头的老公安避开这个话题,和他严肃得说了一通。叫大楞继续带领群众做好阶级斗争的工作,时刻防止潜伏的阶级敌人对革命群众的疯狂反扑。大楞还没有反应过来,几个公安早就上了绿小车,一道烟上了西梁坡走了。
大楞边往窑里走,边想,公安的话什么意思?意思是猴四是叫潜伏在官庄的阶级敌人给杀的。这不是睁着眼说胡话吗,谁不了解官庄,他还不了解官庄吗?要说阶级敌人,顶多也就是弓家人。可他们家早就死光光了,哪儿还有人呢?什么潜伏!
大楞背着手看看已经叫公安给抬在炕上的猴四,心说,尽是给添乱,不知道快要收秋了吗?身后传来一声爹,是进成来了,小妮叫他来叫大楞回家吃饭。大楞说走吧,扭身时进成却说了一句,怎么炕口子里头还插着根捅火棍呢?
大楞回头,就是,捅火棍是捅火用的,怎么能再炕口子里?大楞还没有说什么,进成圪蹴下拽了出来。捅火棍尖头上都是变黑的血。看来这跟猴四的死有关系。进成扔下捅火棍,闻到了手上的羊膻味,捂着鼻子把手在窑洞墙上蹭了好几回。大楞突然想见。这应该就是猴四家里用的家伙什吧,上头有血,难不成是捅火棍捅到眼里的?
院子里头又进来一个人,是润成,他说了声怎么还没回家吃饭。大楞没搭理。润成目光也落在了那根捅火棍上,问怎么了。大楞说了自己的想法,润成拾起来看了看。似乎也闻到了什么。他说不一定是叫人杀的。这句话叫人感觉很日怪,那就是说是猴四自己把眼捅瞎,流干血自己死的?润成说他觉见真有可能是自己捅的。大楞说猴四他疯了?
润成扭身往外走,不是他疯了,我觉得闹不好是有东西叫他疯了。他路过院子的时候,拾起院里头的烂木头看看。又用手量了量院子里头的杨树。没说什么回去了。
吃饭的时候,大楞叫润成跟二平师父说,想办法给猴四准备个棺材,放上个一半天埋了算了。润成说不用操心,刚刚就是师父叫他去寻摸木头,他才去的猴四院子里。
润成吃过饭没有叫爹给安顿人跟自己寻摸木头,他看好了那根杨树,心说就用它吧。他知道杨树砍下来锯成板。本来应该风干几个夏天才能用,可是眼下光混猴四就躺在炕上。也不能等。要是猴四窑里有个柜子也行,直接改改就能用了。可是猴四一辈子就没置办过什么家具,窑里连个柜子都没有。不用湿杨木也没有办法呀!
他正在寻思杨树够不够时,进成进来了说是来打帮他的,撵也没用。润成其实知道,这小子是来问猴四的事的。
润成干脆告诉他,什么也不知道。他也只是闻到了羊膻味,才那么说的。因为很简单,没有生人来。要知道猴四的看羊狗就拴在院里头的羊圈跟前,两只大狗,生人进来就没有发觉?所以,猴四就是自己杀的自己。进成问说为什么要捅瞎自己的眼,润成告诉他,会不会是猴四看了不该看的,惹恼了什么。进成非要问猴四到底惹恼了什么,润成叫他到山上问问草,问问树什么的。这叫弟弟哭笑不得的答案,实在也不是润成要编,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呀。
最终大楞还是不放心,叫人来打帮润成砍倒了老杨树。说起来,这就是根杨树,可是打帮的人都说他们都没有见过这么难锯的。打成六七尺长的圪节,抬起来也挺沉。
剩下就该赶工夫往开解木板了,只有解开板才能做棺材。润成一个人做不了,师父也没有来一搭。打帮砍树的人都说,人家二平才不来呢。
润成问说为什么二平师父不来。有人给他说,木匠打家具也是有讲究的,不合自己属相、五行、命数的家具不打,尤其是棺材之类的底细。难不成真是是二平师父就是因为这个原因?不过对一般人来说,猴四算是横死,谁也不愿意多管。更何况,师父是个怕老婆
官庄诡事第六十八章 棺铁 (1)-->>(第2/3页),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