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诗韵突然抬起手,抽了百里思东一记响亮的耳光,她撕心裂肺地哭问道:“我自小教你的仁义何在?”
百里思东不敢顶撞,只是偷偷地望向百里无忌求援。
百里无忌微微摇头,示意百里思东任由卢诗韵发泄怒火。
卢诗韵突然仰天冷笑道:“可笑,我相伴二十二年的儿子,六天时间,就站到了你的一边,而且是丧心病狂的一边。”
百里无忌道:“韵儿此言太过,东儿不是站在了我的一边,而是站在了国家民族的一边,这是他做为一个汉人,天生的义务。”
卢诗韵冷笑道:“如此说来,到是我站在了民族的对立面?”
百里无忌毫不退让地说道:“不。韵儿做为一个医者,当怀有仁慈之心,但民族与民族之间,没有仁慈,只有生存和灭亡。韵儿也经历过这数十年中原风雨,如果当初契丹得以南下,数十万甚至数百万汉人遭遇灭顶之灾,试问韵儿,你可想到辽人会有仁慈之心?”
卢诗韵带着鄙夷的神情说道:“屠夫总会有屠夫的理由,不过是为你的家国天下根基安稳而已。”
百里无忌仰头长叹一口气,道:“我以为韵儿知我,不想,还是不知。”
卢诗韵决然道:“道不同不相为谋,东儿,我们走。”
百里思东转头看向百里无忌,百里无忌黯然,心中虽然早有准备,但这一刻到来,心中依然疼痛着。
他向百里思东挥挥手,道:“东儿,好生照顾好你母亲。”
卢诗韵走了,走得如此决绝,仿佛在躲避一个瘟神。
而百里无忌望着她的背影,他知道,她再也不能象前二十年那般躲得了无音讯,但,二人之间的距离却变得更加远了,远到相见不如不见的地步。
两个彼此牵挂的有情人,好不容易重聚之日,却再次分离,终究是天意弄人。
百里无忌转头对赵彦韬道:“赵校尉二十余年克尽职守,朕心甚慰,今授你御林军东军指挥使之职,以示嘉勉。”
赵彦韬单膝跪下谢恩道:“臣这些年无一刻侍奉皇上,臣有罪,只是如今卢院令孤身在外,臣恐怕又不能侍奉皇上了。”
百里无忌欣慰地点头道:“去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