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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零六、渔阳鼓动徒有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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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李全控制下的东海。上船之时,他们的家庭宗族都被完全打乱,因为免不了哭声连天,年老体弱因为卖不得好价钱地缘故,也往往被胡虏屠灭不管。

    这些年来先是红袄军起事,接着胡人侵扰,京东东路一带早已没多少人口,再经这番折腾,更是千里无鸡鸣。这些被胡人掳走的百姓,初时只道将被贩至海外永离乡土,加之又是妻离子散,故此路上求死蹈海人数颇众。到得东海,他们被流求大船接走之时,才知尚有与家人团聚之日,几乎都是感激涕零。

    随船的淡水初等学堂一期、也是义学七期生,少不得将自己在初等学堂学来的话语复述给这些人听,胡人残暴,流求主人念及上天有好生之德,又怜悯北地各族百姓命途多桀,故此花费重金自胡人处买得他们性命,他们自当勤勉努力,有朝一日好重回故土。

    总之,这些人地不幸,尽数为金国官府无能与草原胡人暴虐所致,能侥幸留得一条性命,尽数是流求主人仁慈之果。初等学堂一期少年多是有切肤之痛的,说起来自是让这些移民感同身受,再将流求丰饶说了出来,让这些新移民有了希望。

    这等策略,是严格按照赵与莒定下的方略而行,务必自一开始,便培养新移民的忠诚与归属感。此时百姓大多淳朴,哪里经受过这般洗脑式灌输,虽不说望风而拜,但这一路上来心怀感激总是难免。再加上那些负责宣讲的人不遗余力,将他们关怀得无微不至。虽说船上条件有限,但还是让这些新移民体会到别样的温暖。

    所有人之中,陈昭华是最特殊的一个。他是第二批被石抹广彦“买”到流求去的,原本在金国之时,他家也是官宦世家,可胡人南袭之后,便什么都没有了。他当初被送上船上便立下誓言,终有一日要报此大仇,在淡水数年过去之后,这誓言依旧牢牢长在心间。只是他自知不过是一介书生,胡人便是排成队站着让他杀他也杀不了几个,若欲复仇。金国是靠不住的,比金国尚不如地大宋更是靠不住,唯有依靠流求岛主之力。故此这数年间,他可谓削尖脑袋向上爬。想方设法要钻进流求高层之中,好以此对流求施加影响,以期有朝一日得以令流求与胡人开战。

    只是他本领有限,虽说在金国时还颇有些文名,可在流求根本算不得什么。在他之前送来地那些金国年轻官吏,大多数还在流求制造局下属的各作坊工场里做工人,只有少部分才升到流求中层,与义学少年地位相当,哪里轮得他出头。他也不气馁,仗着能写得好字。做得好文章,又能厚着脸皮吹捧。终于为方有财掘出来,专做些在新移民中为流求鼓吹地事情。

    这等活计,他做得得心应手,故此也算升了起来,竟然成了流求宣传方面的一员干将。便是李云睿,也对他另眼相看,将一本赵与莒写的小册子给他看。陈昭华学得这小册子之后,只觉眼前霍然开朗。他虽说不能提刀。可手中笔尖能够远比刀要锋利,他虽然不能领军。但出的声音却可以比十万雄军更为响亮。

    “此次还有胡人?”

    当他在东海见着这一群运来的移民当中,竟然还有数十个垂头丧气同时又骨瘦如材的胡人之时,便惊讶地问道。

    “孟审言专门要来的,这一批原本有一百个,路上死了三十余个。”被他问着的是一个义学六期地,专门随石抹广彦与胡人交涉,知道他极是厌恶胡人,笑着道:“咱们汉人一路南下,除非自家寻死,否则百人之中也不过折损四五,这胡人不成,水土不服,又受不得晕船,故此死得极多。你路上切莫再折腾他们,若是都死尽了,孟审言处不好交待。”

    “我陈耀夏岂是不知轻重之人,你也特小瞧我了。”虽说对这些胡人满心痛恨,但陈昭华还是按捺住怒火,他心中也颇有几分好奇:“这些胡人连自家同族都卖?”

    “同族不同部,听得石抹官人说,这些胡人是漠北送来地呢!”

    原来木华黎奉命经营太行以南,有着石抹广彦与他交易,他所掳掠来地子女青壮,尽数换作金帛器物被送还漠北。随着铁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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