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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阿爸许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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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外公说,你姥爹的手软绵有力,非常灵活,让鸡睡觉那是小菜一碟,更厉害的是能让麻雀在他手掌心飞不起来。一只灵活的麻雀,如果放在姥爹的手里,即使姥爹张开手掌,麻雀也无法飞出他的手掌心。因为麻雀无法在姥爹的手掌里借势。

    可惜我未曾亲眼见过。

    不过姥爹用他的手摸我脑袋的时候,我确实能感觉到那双手除了能给我安全感之外还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异常感。

    “没想到你还有这一手。”阿爸许斜扯了嘴角笑道。

    姥爹说:“雕虫小技,比不得您。”

    阿爸许道:“等我帮你解决了弱郎大王,你就教我这一手,怎样?”如果他学会了这一手,确实以后收人家的鸡的时候就方便多了。

    姥爹答道:“好。”

    阿爸许转头对那个男人说了一番话。那个男人面露不满,但不满的表情转瞬即逝。他又走进后院,再次提了一只活鸡进来。

    姥爹惊讶地问阿爸许:“不都收了三只鸡了吗?你还嫌不够?”

    阿爸许掏出一把随身携带的刀来,在鸡的脖子上一抹,鸡血就飞溅而出。

    他撅起嘴巴控制垂死挣扎的鸡,说道:“那三只是给我的,这只是给他们自己的。”

    鸡血喷洒在地上,画出一个粗劣不堪的符。

    然后,他叫那个男人拿出一个瓦罐来,放在喷得到处都是的鸡血上。他用鸡毛擦了擦手上的血,将鸡塞进瓦罐中。

    他的手指在瓦罐上指画了片刻,然后在瓦罐前面坐在了地上。

    不一会儿,一只獐子出现在门外的大街上。它扭头看见了门内的瓦罐,立即蹦进屋里来,围着瓦罐钻。

    那男人见了獐子比见了仇人还要激动,急忙从屋后提了一把屠刀来,牙痒痒地要当场宰杀了它。

    阿爸许喝了一声,示意那男人不要动刀。

    那男人站住了,眼睛能喷火。

    屋里突然弥漫了清香,屋里的人如同置身于春季的花海中。那是獐子的麝香散发出来的香味。那男人却没有半点享受的意思,脸涨得如猪肝。手里的屠刀仿佛被风吹动的树叶,震动不已。

    那只獐子用前腿抱住了瓦罐,后身战抖。看来它是将瓦罐当做了被它迷惑的女人。香气越来越浓。病床上安安静静的女人此时居然发出压抑而难以完全禁止的呻吟。獐子听到女人的呻吟之后身子战抖得更加频繁。

    獐子忽然一跃而起,跳进了瓦罐中。它那明显大于罐口的身子硬生生地挤了进去。

    阿爸许见请君入瓮完成,不慌不忙地掏出一块四四方方的红布,将瓦罐盖住,然后从他自己的腰上解下腰带,系在那块红布上。

    看着盖着红布如酒坛一般的瓦罐,姥爹想起第一次在牟尼沟的煮珠湖看见他提着瓦罐的情形。那时他手里的瓦罐也是这样盖着红布,透着诡异的气息。姥爹如当头棒喝,突然明白了那些瓦罐为什么开始安安静静的,浸入温泉水中的时候像活了一样颤动。原来他将捉到的精怪在温泉里活活浸死憋死。

    不用问也知道,阿爸许这么做是不想亲手杀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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