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身殉道也好,成仙归去也罢,总之那里是个好去处。你不必担心朕,照顾好自己就是了,能哭也是好事,只怕你哭的太过,明天顶着一双核桃眼,没办法去凤藻宫请安。”
“那倒不至于。”
“朕跟你说一件事,贤君跟你们素日极好,他以为芸贵侍有喜,你灵巧,这种事情怕是也早就擦到了,朕今日跟你说,便是要你帮忙打个掩护,芸贵侍这几天怕是不能去凤藻宫了。”
本就有了猜测,这一刻却被人证实,难免有些担心,今日已经死了太多人,任平生变得异常敏感,可以说风声鹤唳草木皆兵,“严重吗?陛下把人放在水月宫,想来也是不想让人打扰的。”彼岸花开落忘川
“没事,一点小伤,只是人还在发热,不能到处走动,朕已经让写意把染血的衣物都烧掉,想来是不会有什么痕迹的,悦儿还从来没有病过,朕对外只想说伤了风,正在发热,毕竟太医的方子别人可以随便查的,卢歌又是精通医理的,发热的事情瞒不住,其他的药朕让人偷偷熬着,不记录在案。”
“陛下心思果然是细致的。臣侍好多了,陛下还是早些回水月宫陪着芸贵侍吧,这种周全的活儿,臣侍会做好的。”
“辛苦了,好好休息,悦儿那里,朕要多看看。今日先二公主的话,你该知道要怎么做。”
“是,陛下请。”
意味深长的眼神看的任平生心砰砰跳,这里面太多的期许跟疲倦他不会看不穿,她离去的背影如一根没有尖的针扎在他的心上,不会流血,却时时在痛。这个时候,作为一个侍君,该是要大度的,后宫刚刚肃清,前朝的事情又多的离谱,自己不能扯陛下的后腿。所谓的先二公主的话,有指的那句呢?还是说每一句都在陛下的意思范围之内?
凤后之位,原是孟林诺的,这种事情,怎么会被她知道呢?该是瞒不住的吧?就算先帝遗诏的事情是先二公主捏造的,但尊亲王君的事情陛下并没有反驳,纸包不住火,凤后以后一定会知道的,他那么要强的人,该是有不少打击的。想来陛下说的,该是这件事情吧。
任平生摘下了年年有余的灯罩,挑了挑灯芯,那顽强的烛火跳了又跳,忽明忽暗。
还是走了,即使捧着餐盘的小厮在宫门口站成了排,陛下还是走了,连晚膳都不在这里用了,或许今日陛下本就是吃不下的吧?玉盘珍馐,也要看是放在什么情境之下,这个时候,任谁都食不下咽吧?
正想着,门帘又被人掀开,已经走了的人又一脸茫然的出现在自己眼帘内,不好意思的挠挠头,有些局促的说道:“今日事忙,朕好像忘了些事情,出了宫门看见那些人,才想起今日说了在你这里用膳的,御膳房熬了鸡丝粥,你跟朕都喝一点暖暖身子吧。”
任平生的笑终于有了丝丝暖意,原来这人只是忘了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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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试通过,心情萌萌哒,但是没办法精心码字,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