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突然觉得让他一直囧着很好,心里定下了主意,明个儿就去找那个教习阿公谈一谈,对于侍寝之前的教导能省就省,要不是这样,怎么能满足自己的恶趣味呢?
凯风想到这里,顿时觉得自己坏坏的,但是也可爱的很,于是嘴角不由得上扬,只是视线却不停,直到看到了摆在书架上的埙,凯风随手拿过,放在手心里,“你会这个?”问出口,凯风才想起来,这里是朝日,崇尚的是道教,这个埙跟道家有千丝万缕的联系,任平生会这个也不奇怪。
只见他点点头,凯风示意他吹吹看看。
任平生正酝酿了一口气,眼看就要吹了,写意匆匆来报,“陛下,赵将军进宫求见,眼下人在水月宫等着呢。”
“陛下赶紧去吧。”任平生不是那种不顾及后果的人,他生在任将军的家里,最懂得一件事就是分寸,他从小受的教育都是围绕着以后的皇宫生活展开的,所以,遇见这种事情,他没有一丝不悦,反而在认真的催促着凯风。
凯风摆摆绣着紫金花纹的衣袖,“不急,让子弹再飞一会儿。”
子弹为何物?直觉告诉任平生还是不要问了,问了自己也不会知道的,关于凯风,他一早就知道火药的事情,一个能把炮竹变成了武器的人,真的没有什么是不可能做到的。
“可是,那个是太后的母亲,赵将军啊!”
凯风索性走到书桌后面的椅子上坐下来,两只手交叠着放在桌上,又把头放在上面,嘴动了一动,“那又如何?我敬她时,她便是外祖母,我不敬她时,她又能如何?人总是要为自己的错误付出代价的。不过既然你关心她,说的也有道理,写意,你让人给赵将军弄把椅子吧。她年纪大了,还是不要总站着了。”
其实,她倒不是故意摆个皇帝的谱子,她一早就知道那个赵将军一定回来...
找自己,虽然赵将军现在已经没有什么兵权,可是母皇在的时候亲自下旨要保留赵将军这个称呼,言语之间的拉拢之意,她又不是傻子,自然看的出来。
她对赵将军的感情算的上是矛盾的,太后虽然不是她生身之父,好歹也养了这么多年了,那些情分不是说没就没的,从这个意义上来说,赵将军到底是自己的外祖母,何况自己苦心经营这么多年,赵家为自己付出了多少,她心里明镜一般。
卢氏虽然是自己的股肱之臣,到底也是赵将军推荐给自己的,凯风是依靠着赵家起势,如今这次选秀没有给赵家面子,已经弄得朝野议论纷纷的,加上父后的事情,她早晚会被烦死。
只是她没有想到这个赵将军如此沉得住气,竟然把自己家里的事情都安排好了才进宫来找自己,想来赵将军也是清楚,这次她是真的得罪凯风了,而且还是会祸及自己满族的得罪。
凯风苦笑了一下,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就为了先帝的一道遗诏,你们居然干出来这种事情,这个皇位,她要怎么样,不要又怎么样?难道自己穿越重生之后就是为了当皇帝的吗?她不过是想着一定要好好地活,一定要有能力保护好阿心,可是现在,这个皇帝当得是越来越没有意思了。
早在父后离宫的时候,凯风就一直找人留意着赵家的动向,果然发现了赵将军在安排自己的孩子,弄得天下为家,如同大祸临头一般。唉,早前的时候,一直在想着她什么时候会进宫来,如今人真的来了,却委实不知道说什么好。
任平生还是在吹着埙,埙比不得一般的乐器,对肺活量跟技巧的要求还是比较高的,任平生的身体还没有完全好,凯风见他吹得吃力,就示意他停下来,她自己也慢慢的站起身,走过去直接把人圈在怀里,愣是把任平生弄懵了。陛下这是直接抱了自己吗?
顿时觉得自己面红耳赤,屋子里还有别的下人,陛下这样一抱,不是都落在别人的眼里了吗?想是这么想的,但是如果让他真的离开这个温暖的怀抱,他自己怕是也不舍的。良久,凯风才放开他,打量了一下他红的如桃花般的面颊,凯风笑着说道:“只是抱你一下你就这样,赶明儿侍寝的时候,你要怎么办?”
侍寝?任平生又是一愣,对啊,自己要侍寝的,他又想起头午的时候,自己拽着凯风衣角的窘迫样子,那时候总是害怕,那个人这么一走,就是真的走了,再也不肯回来看看他,虽然皇室的人总是薄情的,但是他总觉得自己宁可付出一切,换她一时的宠爱,就算是因为年老色衰而独居宫里,至少也曾经为自己活过。
可是那个动作,那句“但凭陛下吩咐”的话是怎么冒出来的呢?任平生又觉得害羞,自己从来都不是这样的人,他一直被教导着要知道分寸,懂得进退,要做一个合格的宫里的君侍,条条框框把自己逼得死死的,如今却为了这个人的柔情什么都不顾了。
“平生,朕其实很难做的。世上的所有人都以为皇帝好,要什么有什么,所有的人都依赖朕,需要朕,听朕的话,在乎朕的喜好,但是当皇帝,真的是一个太容易堕落的职业了,朕便是这样,跟这个斗,跟那个斗,斗来斗去,都已经分不清谁是敌谁是友了,平生,朕有时候很羡慕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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