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不知道,后宫里面有什么斗争也是正常的,再说哪怕不是斗争,就算是管理饮食的人出了差错也不一定啊!”
凯风又带着深意笑了笑,“胡大人最近很忙啊!忙着在弹劾一些人,这些人似乎多多少少涉及了一件事,一件大事。什么大事呢?似乎跟尊亲王有关吧。”
“陛下,您是什么意思?”
“为什么在尊亲王出事的当天,在京城附近的县会有人调兵,又为什么调往城西跟城南?朕从来没有下过旨,这里面有什么文章?如果朕没记错,阿心本来应该走的是往城西的路,朕曾经问过澹台香薷,他说他不曾设伏,那你说说看,是为了什么?”
胡慈闭上眼睛,似乎在冥想,又似乎在感喟,半晌,才回道:“陛下,你可知道当年南贵君是因何中的毒?在后宫的人,没有人真的能干净无比,陛下啊,臣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太后把您抚养大,对您恩重如山,臣要如何站在您的面前告诉您,其实你所一直信赖和依赖的人,不是那样淡漠无争的。臣相信,比起臣,您更加愿意相信太后,所以臣没有必胜的把握,更不想因为臣的所作所为,把凤后拉下水。”
“南贵君?朕记得,这事情跟父后无关。”
“虽不是他下手,难道就不是他教唆吗?寒毒,那样的寒毒,其实一般人弄得到的?只怕有人背了黑锅吧。”
凯风看了看胡慈大义凛然的样子,似乎已经料定了自己必死无疑,“你是怎么怀疑凤后的,这些都是陈年的旧事,朕无意追究,就算是父后做的,朕也没有什么办法。”
“因为臣无意间知道的调兵的事情,所以臣怀疑,太后要做的是置尊亲王于死地,当时恋水国并没有在城西设伏,但是太后有,他让人在城西跟城南都布了兵,本来想着城南的兵用来保护陛下,城西的兵用来诛杀尊亲王,借着恋水国的阴谋,把一切都推到恋水国身上,却不曾想,尊亲王会走了城南的路。”
凯风无法消化这样的信息量,又追问道:“父后如何调得了兵?”
“陛下难道忘记了自己给了赵家多大的权力吗?从陛下的贴身侍卫,到朝野上的人,再到地方上的人,陛下对赵家几乎是无条件的信任,太后如何掉不了兵呢?尊亲王走了城南的路,遭遇了伏兵,为您被俘,而您安然回了宫中。您当时正在昏迷,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可是陛下,恋水国如此周密的计划,为什么您可以在毫无知觉的情况下毫发无伤的回来?就是因为城南早就布置好了保护您的兵力,因为太后一早就知道这个局。”
“那父后为什么还要由着朕涉险?”
“陛下不曾涉险,所谓的涉险,陛下并没有真的经历,这一切都在太后的计划之中,哪里还有什么危险呢?陛下,臣直白的告诉您,如果尊亲王没有为您被俘,那么那一日就已经是尊亲王的死期了。在这件事情上,您不但不应该责怪贵君,哦不,澹台侍君,还应该感激他,至少尊亲王多活了三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