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每每施计靠近都被暗卫拦下,也没有得逞。可即使如此,卢歌的额角还是有了细密的汗珠,从前他是大夫,看的都是男病人,女人一共也没接触过几个,如今成了宫中的淑君,君王的女人,更是容不得别人近身,这一路他走的很是忐忑,偏偏那些路人瞧着谷悦一身凛然之气,不敢靠近,只觉得他是个可以欺负的,总是往上面贴。
在下个人冲上来的时候,凯风一拉,卢歌就到了她的怀里,她取下腰带上别着的淡绿色绸子汗巾给他擦去额角的汗,动作细致温柔引得路人倒吸一口凉气,女子身上的汗巾岂是可以随便给男子擦汗的?可见此人对自己的夫郎有多上心了!凯风冷着脸看了看刚才往上奔着的人,目光凌冽,甚至可怕,那人大气都没敢出就匆匆离开了。
“原是我不好,竟让你受这等委屈,来人,把马车赶到另一头,我们乘座驾去皇子府看看月深跟展颜。月深今儿个不当值,这外面,我也很久没来了,有她领着,也是好的。”出门在外,凯风自动的避讳了那个“朕”字,她也不希望惹上什么麻烦。
佳期楼,本应该避讳皇太女芙煜的封号佳音,但是凯风亲自下旨,佳期楼永不可更名,这也是为了纪念尊亲王,说是不可以更名,实际上是赐了名,这种荣宠,天下无双。
此刻佳期楼的二楼雅间上,一位小厮正跟一位公子说着话,“公子,你在看什么呢?”
“那个女子……居然疼爱夫郎至此?!”那公子上身穿着一身蓝粉色小薄袄,内中一件长袍直连到小胫,下身里面穿着棉絮做的长裤,这时节本不该如此穿,只是因为他先天惧寒,每年此时最是难熬,不得不如此。
“公子,这些话,万万不能说,也万万不能讲,您应该知道从您上了选秀的名单,这一切都不该是您奢望的了。除非皇家看不上您,又不肯给您指婚,要不然您注定是没有办法奢望这些东西的。”
那公子凄惨的一笑,笑中苦涩的似乎要滴下泪来,“家中安宁,母亲福禄,皆在我一身,成也罢,不成也罢,哪里由得我呢?再说我早已经知道我的命运,母亲手握重兵,我是他唯一的儿子,不嫁给那个人中之凤,还能嫁给谁呢?选秀,说是选,其实,我早就是内定的人了,你可曾听说谁家的公子还没选秀,宫里就来人让学后宫的规矩吗?我这里是头一份,陛下的意思再明白不过,我是任将军的儿子任平生,我无路可退,一定是她的人。”
“公子,不必如此感慨。我听闻,陛下对后宫的人都极好,公子会得到她的优待的。”
“优待?且不说我身子不好,常年生病,就说她后宫之人,如今不过是四个,那四个人除了贵君哪个不是陪着她出生入死的呢?贵君的身份又岂是我们这些个人可以比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若我真的入了宫,找一处僻静的宫殿,静坐等死就是了。”
小厮慌忙的堵上任平生的嘴,说道:“公子,这话哪里是可以说的?无论是先皇还是陛下都有意给大人在京城修座府邸,只是因为大人坚持不肯,所以只是扩建了咱们在杭州的祖宅、祖坟跟祠堂,京城里只有个落脚处,我总是寻思着公子从没来过京城,让人带公子出来走走,哪想到公子会感慨如此良多?”
“这佳期楼美名远扬,尊亲王与王君的故事天下流传,可是逐燕,他们终成了亡命鸳鸯……”
那个叫逐燕的小厮气的直跺脚,“公子你本来就在病中,偏偏又说了这么多不吉利的!既然横竖都是命,不如坦然接受好了。”
任平生点点头,不再言语,两个人又在佳期楼逗留许久,才回了任家在京城里的小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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