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无端得愿意相信。但理智却又让他告诫自己不能相信。
“你来求仙。而我……不就是神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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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的城墙,白的飞雪,在那风中咧咧作响的则是染了血的战旗。
地面一片萧瑟,万物了无生趣,没有活着的人,只有死去的鬼,唯有跳跃着的,只有那依旧没有燃尽的火焰,不,也许火焰中还有着些什么,跳跃着,似乎刹那间就要从那火焰中冲破。
只是画面在这一刻嘎然终止,远远传来微不可闻的脚步声,却依旧打扰了十里的浅眠,梦,荡然无存。
“十里!”一个青衣的少年,或者说是一个青衣的和尚,淡然地推开了门,“你打算离开?”少年的声音平淡不带一丝的波纹,仿佛这样的质询不过是一句对于事实的陈述。
“坐牢得有个理由,也该有个时间,十年,这是我的底线。”十里微微张开了眼,站起身,却是转身去那书架上取出一本积着不少灰尘的书,恰是一本佛门的经书《佛》,“你知道的。”
“是的,我知道。”青衣的和尚淡淡的一笑,不知从何处拎出一壶微烫的茶水,斟上一杯茶,递给了十里,便转身走了出去。
十里接过青灯送上的茶水,入手微烫的感觉,让她几乎失笑,用内力加热茶水的工作,似乎青灯小和尚越做越顺手了。只是那梦中,黑的城墙,白的飞雪,血色的战旗,跳跃的火焰,到底预示着什么?是不可知的未来?还是曾经遗忘了的过去?冥冥中似乎有人想要主导她的命运,而玄空又在扮演一个怎样的角色呢?只是……选择她作为棋子,她是一颗那么好操纵的棋子吗?
黑的墙,白的雪,血色的旗帜,跳跃的火焰,也该是离开这纸糊的牢笼的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