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着雪光,钟山看到这人,头发很短,贴在头上。眼窝深陷,脸型很是瘦削,牙齿往外凸着,顶的嘴唇也往外翻了一些,唇边稀稀拉拉地胡子。
钟山本能地从怀里摸出藏魂瓶,一边继续观察这人到底有何举动。
浆糊呆不住了。“你他娘的看什么看,俩大男人睡觉,有什么好看的?”说着跳起来就跑了出去。这速度快地以至于钟山都没来得及把他拦住。
坏了,这个狗蛋玩意儿,成事不足败事有余。钟山暗骂道,也赶紧跳下炕,跑了出去。
那人听屋里人说话,不禁一惊。片刻间,浆糊便和那人面对面站在窗前。
“我说小子,你是干什么的?我们两个大男人在屋里睡觉,你偷偷摸摸地看什么看,想偷东西还是你脑子有问题啊?”浆糊抱着膀子,颇有大侠地气概。
那人看看浆糊,没有说话,转身看向站在浆糊身后的钟山。
钟山手缩在袖子里,握着藏魂瓶。只要稍不对劲,立刻就要动手。
那人看了看钟山,然后把目光转向浆糊,“我愿意看,我怎么知道里面有没有人?”敢情这也不是善茬,似要针尖对上麦芒。
“嗨我这暴脾气。你他娘的还有理了。少废话,吃爷爷一拳吧。”说时迟那时快,浆糊抡起拳头就砸了过去。那人却也不接招,只是躲了几躲,轻松地避开了浆糊的攻击。
“哎哟,这小身板还挺利索。”浆糊嘴上说的热闹,可是手下却没停止,拳头一个挨着一个,轮起来虎虎生风。这倒是让钟山刮目相看。
浆糊有几拳头,眼看着砸到了那人身上,可是他却感觉没接触任何东西一样。“你使诈,跟我玩儿戏法耍我呢?你等着,不许跑,爷爷今天不给让你见点血,你不知道爷三只眼。”浆糊看几次击打未中,不禁停手,手心里啐了几口唾沫。
“好了,住手!”钟山本来一直站在后面,观察情况。此时见状,一声把浆糊喊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