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宇森抬眸看了一眼王溪婷,“不认识。”
王溪婷原本还想将希望寄托于牧宇森,却没想到他们夫妻双双“失忆”。
“喂,你们有没有搞错啊?”
“我看搞错了的人是你吧?”秦暖说道。
“牧宇森,你倒是说句话呀。”王溪婷在原地几欲将地板多穿。
牧宇森却是云淡风轻,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我们走。”牧宇森拉着秦暖的手径直向前走去,在经过王溪婷的时候连眼皮都没有眨一下。
“啊……”王溪婷十分羞愤的嚎叫一声。
秦暖回头,皱眉看着她,且若有所思。
牧白在房间里听到王溪婷在外面鬼嚎狼叫的声音,便忍不住出来查看情况,却只看见王溪婷蹲在门口,双臂抱膝地坐着,且将自己的脑袋埋在双膝之间,看起来十分的狼狈和可怜。
“喂,进来!“牧白用脚尖轻轻地踢了踢王溪婷说道。
王溪婷抬起脸来只见她满脸泪痕,一双婆娑泪眼包含委屈。
“怎么回事?”牧白问道。
王溪婷走到床边,一个纵身便将自己摔进了床里。
“我遇见秦暖了。”她说道,接着带着哭腔,“可她不认识我。”
牧白轻轻地叹了口气,“早和你说过,秦暖失忆了。”
“我还以为你之前是骗我的。”
“就算是骗你,我至于那这种事情骗你吗?”牧白说着坐到了王溪婷的身边,拉着她的手继续说道:“你就认命吧,你这一辈子都得被扣着个屎盆子。”
“啊……”王溪婷又开始犯病似的抓狂,“我不要,我不要,我不要……”
“那现在哭有个屁用。”
“人家心情不好就不能发泄一下吗?”
“你要是有功夫发泄情绪,倒不如赶紧想办法洗脱自己的冤屈。”牧白看着王溪婷那好找那个满脸泪痕的脸无奈地说道。
王溪婷听罢,猛地弹坐起来,睁着一双浑圆的眼睛凑到了牧白面前,说道:“你相信我是被冤枉的了?”
牧白耸耸肩,不置可否。
王溪婷心中一喜,却瞬间又萎谢了去,说道:“那又有什么用,就在刚才,牧宇森还不是用一种看杀人犯的眼神看着我,好像恨不得我立刻自刎在他面前才能解除他对我的痛恨。”
牧白忍不住轻笑一声,“废话少说,还不赶快想办法。”“想个毛线的办法,她是丢失了记忆,而不是丢了钱,是说找就能找回来的吗?”她显得有点泄气,然后又直直地倒回床上,说道:“就如你所说,这个屎盆子估计我得顶一辈子。”
牧白轻叹一声,无奈地看着王溪婷,“衰货。”
“呀……”王溪婷爆吼一声,看着乌眼鸡似的牧白又忍不住“噗嗤”一笑,“你现在真的好丑啊。”
……
牧宇森与秦暖吃过早饭之后,便散着不去了海边。
巨大的太阳伞这在头顶,挡去了而大部分刺目的光线,秦暖躺在椅子里,眉心微皱,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
牧宇森从远处的碧海蓝天收回了目光,定定地看着秦,突然问道:“在想什么?”
秦暖偏过头去看着牧宇森,用小拇指捋了捋被海风吹到嘴边的头发,她轻叹了一口气,低下眉眼淡淡地说道:“刚才那个疯疯癫癫的姑娘。”
她指的是王溪婷。
牧宇森将双手枕在头下,“无关紧要的人。”
秦暖抬起眸子看着牧宇森那张冷漠且平静的面孔,“可是她说我关乎着她的清白。”
“你觉得呢?”牧宇森问道,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头顶的花伞,忽而闭上眼睛,能看到仿若新喷涌出来的岩浆似的鲜红。
“我觉得她说的是真的。”秦暖如是说道。
“那又如何?”牧宇森问道。
她皱起眉心,“别人的事对你来说一点都不重要吗?”
他轻笑一声,“不管她做了什么。我都已经打算不再追究,她又何必总是拿捏着这件事情不放,没有人欠她的。”
“或许这中间真的有什么误会。”秦暖不安地说道。
“可即便是如此,你我现在又能怎样呢,暖暖,我不想你到如今还总是为别人的事情发愁,还是多想想我们的未来吧。”
秦暖淡淡一笑,“或许,是我们欠她一个道歉。”
牧宇森歪过头来不可思议地看着秦暖,“你太善良了。”这话带着点幽怨的成分。
……
王溪婷熟悉完毕与牧白一起下去用餐,其间牧白一直都是带着墨镜的,即便再餐厅里吃饭的时候犹是这样,王溪婷见他这般模样心里又是愧疚又是觉得好笑,于是总是用一种怪异的眼神看着牧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