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脚下看还是可以看出明显的差距,两边的山上树木要粗壮许多,中间山上的树木明显要小了很多。
“老乡,你们祖上是什么时候来这里筑坝的呀?”梁福军突然问道。
那人叽里咕噜的说了一通,老沈和梁福军一个字也听不懂,这时一个士兵回答道:“其实他们也不清楚,我们后来专门来考察了一下,从这边树的年龄来分析大概是明末清初的时候,年代不是太遥远,不然这些树要大多了。”
那个士兵叫做朱允朝,他算是最早进入这里的部队,也是工程营中唯一几个幸存者。“听说你们营的其他人都不敢再留下来,你怎么没走呀?”梁福军大大咧咧的问道。老沈轻轻扯了扯他,他撇了撇嘴,说:“不好意思呀,我没别的意思。”
“我还有一个兄弟还在山里面,我一定要找到他。”说着他仰头看了看巍峨的山峰。
“什么,不是所有的人的尸体都找到了吗?”老沈愣了半响才反应过来,他一直以为所有的死者都已经运出去了。“没有,他们连队的人一具尸体也没有找到。”
众人都沉默了半响,不知道该此时该说些什么合适。朱允朝是个很乐观的人,没过多久他已从难过中缓过来,他喃喃的说道:“我们来了,也许就能找到他们,之前的那些人根本不敢靠近。”
“山上这个湖,村子里的人称作进都湖,进是进去的进,之所称作进都湖,村里老一辈传下来的说法是,那座湖是通往一座死亡都城的,所以湖里几乎没有任何生物,就是一湖死水,村子里的人都不敢进湖里。还有一种说法是有一年夏天天气很炎热,村子里的孩子就跑到湖里游泳,结果都莫名奇怪的淹死了,村里的法师说他们进了天都,所以村里人就把这个湖称作进都湖。”朱允朝介绍道。
“嗳,朱允朝,你是不是能够听懂他们的方言呀,不然你怎么知道这么多东西。”停在半山中休息时有人这么问道。
朱允朝摇了摇头,说:“我哪里听得懂他们的方言了,我是听他们村里一个人说的,他曾经在外面打过工,所以会说一点普通话,我这些都是从他那里听来的。”又有人接了话过去:“早知道有这么个人在,我们就应该喊上跟我一起,这没个翻译还真不行。”说话的那人刚刚为了要杯水喝和老乡比划了半天。无奈水罐这些笨重的东西都是村里人负责搬运的,他只能大费周章的表达自己的想法。
“他不在村里,他也消失了,跟着他们采蘑菇的一起消失的。”朱允朝转过头来,再次盯着山峰愣愣的发了很久的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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