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回老家,那绝不仅仅是克服心理恐惧那么简单,还有太多太多不确定的因素会给他造成阻力。
自从任剑潮当上董事长后,员工之间开始传播一条“内部新闻”,说任是勾搭上了原来的女老板,并跟她回新加坡去结了婚,并加入了新加坡籍。
婚后没多久,那女老板就得急病死了,任剑潮顺其自然地继承了她的全部财产,包括中国大陆的这两间工厂。
阿波还听说,那女老板都60多岁了,膝下无儿无女,比时年30岁的任剑潮整整大了一倍,而且脾气怪戾、奇丑无比···那小子为了钱,真是什么都豁出去了。
无论怎样,仇人既然回来了,妹妹的仇还是要报的。
阿波开始留意任剑潮的动向,并逐渐掌握了他的活动规律。
每个星期一和星期五,任剑潮都要来厂里开会,开完会后便和车间主管们一起吃午餐,听取一线的生活情况汇报。在午餐期间,他会在食堂的卫生间里上厕所,这是唯一可以单独接近他的机会。
主意拿定后,阿波买来一把匕首,但蹲守了多次却都失败了。因为食堂卫生间毕竟是个公共场所,要想单独和任剑潮留在里面几乎是不可能。
终于,阿波想到了一个非常冒险的办法,他事先准备了一个痰盂,在里面装进了半罐粪水。
又是一个开会日,任剑潮饭后照例来到卫生间小解,阿波故意笨手笨脚地打翻了痰盂,将粪水溅到了任的裤子上。
任剑潮怒不可遏,张嘴怒骂道:“你他妈瞎啦,你哪个车间的?知不知道我是谁?”
阿波赶紧跪在地上帮他擦拭裤子,却被任一脚踢翻在地:“擦你妈,还不赶紧叫秘书给我送条干净的进来···你们看什么看,全都给我滚出去!”
其它如厕的人都慌慌张张跑出去后,阿波随手关上了们,并用拖把顶住把手,回身抽出刀子一步一步地走向任剑潮。
“你···你···你要干嘛?有什么···要求···就直接提出来···”任剑潮脸色惨白、语无伦次地退向了墙角。
阿波挂着满脸的泪水,一字一顿地说道:“我阿妹——吴志英,还有她的两个小孩···叫我问候你。”
说完举起了匕首朝着任剑潮猛扑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