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他在,阿洛也觉得轻松了许多。
演出开始后,他俩终于闲了下来,老头掏出香烟递给阿洛一支,阿洛客气的婉拒了。
“你是安徽的还是河南的?”老头问。
阿洛直言不讳:“我是贵州的!”
老头显得挺有兴趣:“贵州好远的,为什么跑几千里来干这个,女朋友是在台上跳舞的么?”(他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十个歌舞团收票的,有九个的老婆或女朋友都是团里的舞蹈演员)
阿洛摇了摇头,骗他说:“唱歌的那个许梦,是我的姐姐,我在老家反正也没工作,就跑过来投靠她们,也当是旅游了。”
老头理解的点了点头:“有事做着总比混着强,混得不好还要混到牢里去蹲着。”
阿洛点了点头算是回应,话不投机,他不想和这个老头再有一搭没一搭的继续聊下去。
老头抽着烟像是自言自语道:“贵州女孩还真是多才多艺呀,那个许梦唱歌好听,跳舞也好看,前几天有个女孩好像也是贵州的吧,不但会唱,还会吹树叶,真好听・・・”
阿洛瞬间石化了,张着嘴半天说不出来话・・・难怪这两天到的剧场会让他有奇怪的感觉,这种感觉会不会就是他和麻幺在围墙边喝酒那晚,三妹也出现过的感觉,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心电感应?三妹真的来过这里吗?三妹真的刚刚离开吗?三妹真的真的真在这里吹过树叶吗?
阿洛全身颤抖,倾刻间泪流满面,很想说话但是说不出来,他跪倒在老头的面前使劲的摇晃着他的膝盖,把老头吓得不知所措:“你・・・你・・・这是・・・怎么了・・・有话站起来说!”
阿洛猛抽了自己两个耳光,试图镇定下来,可是发现没有作用,他把手上的票都塞到老头手里,一个箭步冲到了水池边,打开龙头把脑袋伸了进去,终于・・・好多了。
他抽泣着跑出去买来一包高级香烟,然后回到检票处跪到老头的面前,边哭边说:“阿伯,求你,求你告诉我,你真的在几天前听过一个贵州女孩吹树叶,求你,求你告诉我,你真的听过。”
老头莫名其妙:“我本来就听过呀,那个团在这里演了三天,每天演两场,我都听了好几遍!”
阿洛嘴角不停地抽搐:“阿伯,求你告诉我,那个团叫什么名字,他们去哪了?”
老头瘪了瘪嘴:“这个我就不清楚了,去问问你们经纪人嘛,点都是他排的嘛!”
一语惊醒梦中人,阿洛奋力的给了老头一个拥抱,发疯似的往后台跑去。
章瑞正在候场,看到阿洛满头是水的跑进来,以为外面又打架了,赶紧急切的问道:“怎么了怎么了,和人干架了?”
阿洛语无伦次的摇晃着他的肩膀:“三妹找到了・・・”
正在一旁化妆的许梦惊跳了起来:“真的?在哪儿?”
阿洛一边摇头一边说:“不知道,但是我们现在走的就是她们走过的线,我们的上一个团就是她们的团・・・快快快,给陈双亭打电话,问问那个团现在在哪!”
陈双亭接到电话后查看了一下线路表,在电话里对阿洛说:“你们的上一个团是‘新世纪’,今天晚上和明天晚上都在岱山・・・喂・・・喂・・・”
阿洛气血攻心,已经晕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