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师父却是红光满面,jing神抖擞。
一转眼,山里的叶子又黄了,阿洛细细算来,已整整大半年没有出过山了,如今他的心境已平静了许多,身体和jing神都提升到了很好的状态中。
这天,麻幺塞给他一摞信件,全是这半年来秀秀写给他的,麻幺说:“村长让我把这些信都带进来后,师父叫我先别忙着给你,现在,看来是时候了。”
阿洛扔了一盒火柴给麻幺:“麻烦你帮我都给烧了吧!”
麻幺迟疑了一下:“你确定要这样?”
“确定!”阿洛说完,背起药篓子又进了山。
一个星期后,麻幺心急火燎的来到山里找到阿洛,告诉他三妹失踪了,村长一家正急得犹如热锅上的蚂蚁。阿洛想都没想就扔了药篓翻身上马,一路疾驰朝着村长家奔去。
原来,三妹两个月前高考失利后,便拒绝了复读的机会,跟着几个同村的女孩出门打工去了,村长想拦却没拦住,因为她是半夜偷偷跑的。
她走后没多久,就寄了一封信回来,说是在浙江温岭的鞋厂里面做工,让父母不要担心,信封上面没有回邮地址,所以村长想写信让她回来也无从下手。
直到两天前,村长收到了同村一个女孩写来的信,信上说三妹跟着一个歌舞团走了,而且走得很匆忙,连行李和工资都没要,具体去了哪儿没人知道。
村长急得嘴上起了一圈燎泡,三妹的母亲已经是哭得死去活来好几次。
阿洛了解完情况,对村长承诺道:“吴叔,您别着急,我一定会把她给找回来的!”
村长拿出一沓钱:“这是去年你放我这的,一分没动,你拿在身上做盘缠!”
阿洛拿了钱和信封,一刻也不敢耽搁的上了路。
他在凯里市等火车的时候,拿着麻幺给的地址找到了小莉的学校,小莉一听说这事,也急得哭了起来。
“还不因为你,要不然她根本就不会出去打工!”小莉说:“从去年苗年直到考试,我就没见她再笑过,每天晚上都听到她躲在被子里哭・・・”
“上课她也经常开小差,根本听不进去,天天都在本子上不停的写,不停的画,后来我悄悄打开来看,发现她整个本子写的都是三个字――杜宗洛!”
阿洛的鼻子红了,泪腺发胀,他努力克制住。
小莉擦了把眼泪:“chun节前的一个晚上,她半夜突然醒来,非要穿上衣服出去,我问她去哪,她说她感觉你就在附近,她想去看看你・・・哼,我说那是你想他想疯了,出现的幻觉・・・”
阿洛突然想起了他和麻幺在围墙边喝酒的那晚。
“参加高考的时候,她立志要考贵大音乐系・・・后来没考上,她说在这个地方待着心里堵得慌,她要离开这里,所以才去了那么远的地方・・・”
阿洛痛苦的蹲在了地上,使劲的扯着自己的头发:“为什么没有人告诉我这些?”
“她不许我说的,否则她要跟我绝交・・・反正我不管,是你把她逼走的,你一定要把她找回来”
阿洛把眼泪擦干净,捏着小莉的肩膀郑重的说:“放心吧,哪怕是走遍天涯海角,找不到她,我也不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