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省下他一个多小时的脚力。
一直走到第三天的中午,小能再也走不动了,累得躺倒在马路边的一块草地里。他不清楚自己到底走了多远,也不知道距离目的地究竟还有多少公里。
绝望的小能,在躺了十几分钟后,忽然听到山顶上方传来一声火车的汽笛,本已心如死灰的他,瞬间又燃起了希望,“对呀,铁路是平的,不用爬上爬下,也不会弯来绕去,与其走公路,还不如走铁路,不但可以节约路程,还有可能在火车减速转弯的时候扒上去。”茅塞顿开的小能,强打起jing神,顺着汽笛传来的山腰爬了上去。
小能可能不知道,他当时所处的位置,早已不是黔南,而是黔东南,眼前这条铁路也不是黔桂线,乃是全电气化的湘黔线。
电力机车牵引的列车,自然是比内燃机车速度快了好多,一连经过的好几趟车都如风驰电掣般,小能没有找到任何可以扒上去的机会。
好在九十年代初期,大部分的旅客列车都还是那种老式绿皮车,窗户都可以从下打开,乘客什么垃圾都往外扔,小能欣喜的在铁路沿线找到了不少吃的,有半个苹果、几片橘子,还有小半桶余温尚存的方便面,这可是小能有生以来第一次吃到方便面,他觉得这简直是天底下最美味的东西,喝完汤渣还把盒子撕开舔得干干净净。
吃了东西就来了力气,小能顺着铁道线走,感觉确实比走公路要快了不少,。但一路上的那些隧道和高桥却给他增加了不少的阻力。
隧道还好说,只要不太长,一般走进去后就可以看见前方出口的那个小白点,朝着白点走,方向明确,心里也不会感到很害怕;可遇到高桥就讨厌了,小能有轻微恐高症,那些桥的高度动辄几十上百米,横跨天堑一般,桥面上铺就的石条很多都已风化,稀稀拉拉摇摇晃晃,走在上面只觉腿肚子发软心发慌,有时候走到一半正好来了火车,整个桥体感觉都在震颤,列车带起的风,仿佛要把人给吹飞出去。几个惊心动魄的回合下来,小能有些胆怯了,他开始犹豫着要不要回到公路上去。
正在犹豫不决时,一帮包着头帕,身穿油亮对襟衣的汉子出现在他的视野里。
他们全都红着脸,高声唱着歌,小能隔大老远都可以闻到一阵酒气。每个人的手里都拿着一根打山棍,看来他们是跋涉了很远的山路,才绕到铁路上来的。
看到小能后,大伙热情的邀请他加入了队伍,有个年纪稍大的老汉,还塞了一块糍粑到小能手里让他吃,糍粑的上面画了一个大大的红双喜字。
“小佬仔,你从哪里来,要到哪里去??”老汉的汉语说得有点吃力。
小能只顾埋着头吃,没有应声,只是用手朝前方指了指。
“哦,要去乐昌是不是?我们也是去乐昌的,没有好远的”
虽不知乐昌为何地,小能还是就坡下驴的点了点头。
看他不是很愿意交流,老汉也没有再问下去,他用宏亮声音起了个头,旁边的众人马上跟着吆喝了一声“嘿玖――咦・・・”然后大伙继续快乐的唱起了山歌,虽然听不懂,但是小能觉得很好听。
婉转的曲调配着大伙朗朗的笑声,在铁轨与群山间回荡,酒足饭饱的一伙侗家汉,此时并不知道这一曲悠扬的《谢酒歌》
第五章:夺命黑山洞-->>(第2/3页),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