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更悲伤了。
“诶,我说”杨站长看不下去了“孩子经历那么一场大难,我们不要一下子就直奔主题,让他先缓缓。”
刘院长赞同道:“是呀,病患长时间昏迷,现在刚刚醒过来,大脑可能会出现短暂的失忆,现在不一定问得出个所以然来,我建议大家都先出去,留下两个女同志来和他沟通。”
“对对对,刘院长说的有道理,人太多孩子有压力,咱们先出去”乡长附和道。
众人都退了出来,房间内只留下卫生院的副院长曹金芬,还有工作组里的一个年青书记员邓丽。
经过两位女同志耐心的心理疏导,男孩渐渐恢复了平静,在他断断续续的阐述中,大伙终于了解了事发当天的情形,以及这个孩子的来历。
男孩子名叫杜小能,来自黔南州一个叫平湖的小县城,刚满十三岁。
在小能八岁那年,父母离了异。离婚后的父亲xing情大变,成了全县城有名的酒疯子。
父亲每天一睁开眼就开始喝,从早上一直喝到深夜,喝多了就吐,吐完了再接着喝,一边喝还一边骂街,从国家主席骂到街道干部,从历史名人骂到左邻右舍,最后骂到无人可骂时,小能就成了他唯一的发泄工具,终ri里不是打骂就是jing神折磨。
原本温暖幸福的家变成了人间炼狱,默默忍受了多年的小能,在忍无可忍的情况下,终于在十三岁生ri的那天,离家出走了。
身无分文的小能,走了一天一夜之后,来到了有铁路经过的一个乡镇,jing疲力尽的爬上一列停站等信号的货运列车,他的目的地,是省城贵山市,因为他听说母亲已经嫁到了那里,虽然他并不知道母亲新家的详细地址。
当那列火车行进到一个中转货场时,竟然停下不走了,小能趴在堆满煤渣的车厢里观察了大半天,发现这列火车的车头都已经离开了,于是无奈的爬了下来,准备另找一列。
这时,货场的保安发现了他,小能还没跑出十米远,就被保安给“生擒”了。
保安把小能拉到值班室,扎扎实实地揍了他一顿,但长期处于棍棒**下的小能早已练就了一身“钢筋铁骨”,只要不是器械xing的接触,这种花拳绣腿的踢打根本无法对他造成什么伤害。
出于“礼貌”,小能故意装出一副痛苦的表情,并时不时的配上一两声杀猪似的惨叫,以防那保安觉得没什么意思,再恼羞成怒的动用其它的“刑具”。
保安打足了瘾,一看这小子还真能“背钢”,再打也觉得无趣,就扔给他一个墩布,叫他把室内和过道都打扫干净。
漫不经心的小能,在水池边冲洗墩布的时候,看到不远处有一列火车已经挂上了车头,看样子好像即将开动了。他赶紧关掉水龙头,提着墩布往院子外试探xing的走了几步,回头看看那个保安正专心致志的看着电视,并没注意他,于是他佯装甩水,一边甩一边慢慢的往站台上走去。
当前方的信号灯变成蓝se,列车发出了一声长鸣,铁轮开始缓缓的转动。
目标就是希望,希望变成动力,心跳加速的小能猛的一下扔掉了墩布,跳下站台朝那列货车飞奔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