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所思地点点头：“好，请讲下去。”董医生抽搐了两下鼻腔，继续讲道：“两年前的时候，我就建议她作进一步的检查，最好是到医疗条件更好的大医院去。但她坚持说这是遗传的疾病，看不好的，让我给她开些药，做保守治疗。处于对她负责，我依旧坚持对她的建议。当时她总共找了我三次吧，之后就没有再来过，直到半年前，她又来医院，那天正好是我坐诊。”
于艾之目光游离于董亮的眉目间，稍作思考后果断地提出了两个问题：“这半年以来，她的病情究竟是怎么样的一种情况，还有，这半年间，你们是如何联系的？”瘦高个子的医生在吸完纸烟之后，显露出较之前异样的jing神气，他挠挠左耳边的鬓发说道：“于蕙兰的病症比两年要严重许多，虽然一时要不了xing命，但是继续听之任之，后果是很危险的。至于我们之间的联系方式嘛，是，她来医院的次数不多，也只给我打过几个电话询问自己的病情。出于关心，我给她打过几次问候的电话。”于艾之接话茬道：“你对每一位患者都是如此吗？”董亮被于jing官的问话逗乐了：“呵呵，大多数是这样的，我知道你想表达什么。的确，我对于蕙兰是格外关注了些，说实话，我很喜欢她。”于艾之对于董医生的抒情不置可否，而是继续问着：“你总是在她传呼你之后给她去电的吗？”董亮瞪着圆鼓鼓的眼睛点点头。于jing官又问：“是于蕙兰有所顾忌？还是你这边不方便，我指的是别人的一些闲言碎语。”
高个子的医生挺起脊背，伴着骨间“嘎嘎”作响，他轻叹口气言语到：“她和她丈夫之间的感情确实很好，但那男的是个小心眼，心眼小到于蕙兰不敢同他的主治医生来往，你说，这样的男人可气不？不过，她着实招人迷。”于艾之同两边的jing官互递笑颜，问：“这么说，你们都是地下联络喽？”董亮：“谈不上，这半年于蕙兰并不积极求治，我们来往不多。”于艾之两手倚着桌台身向前倾：“你们第一次去西山，是什么时候？”董医生犹如刚刚睡醒一般，呆呆的不知该说些什么，他晃晃身子才开口说话：“你说什么？西山？我从没去过。”于艾之盯着眼前的嫌疑人：“这意思是你一次也没有去过西山吗？董亮：“是啊，从小到大我就没有去过西山，和于蕙兰就更没有去过，我都没和她同行过。”于艾之侧身耳语几句，唐壮应声点点头。于jing官咳嗽一声，双手交叉于胸前问话道：“你所说的话大部分是我们已掌握的，而且基本属实。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希望你如实回答。你为于蕙兰家安装的门铃之所以不出声，是不是你有意为之，还有，你对于蕙兰的丈夫了解吗？”董亮面秀微红，眨眨眼睛说：“你说的没错，被你发现了，我没想一次xing安装好门铃，这样我就可以再去她家了啊。至于她的丈夫，我不甚了解，但我知道他小心眼。”于艾之笑着摆摆手，示意站立的jing员可以带疑犯离开了，并追加一句：“董医生，你可以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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