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同道中人苦，他自然理解，叹了口气，有模有样说道：“不舍也得舍。”
黎菲蹿了位置，勾住沐则肩膀：“人一生都不断取舍，不过，我舍不得你。”黎菲倾身，沐则都惊讶中，吻了他一下。
黎冰是目光带着微微笑意，轻瞥向自己身旁男人，见他也是挂着微风般笑意，便也是淡然笑着。
程筱匿用力拽着几近暴走中沐婉，却敌不过沐婉蛮力。
“沐则打电话你不接，看到他来了，你也一直坐角落里不上前，你要么上去把沐则抢回来，要么你就彻底放开，拖拖拉拉这么些年，有意思么！”
“我凭什么抢他啊，我是他妹妹，他和黎菲谈对象，我算老几啊，我凭什么管他……”沐婉冲着大街上怒吼着，却止不住心里翻江倒海酸意，和刺痛目光。
她紧紧闭上眼睛，抬手后遮住眼底刺进光，但脑海里却是沐则脖子上吻痕，还有黎菲刚才那一吻。
沐婉就大街上一直走，程筱匿拉也拉不住，却也只能陪着她走。
“沐婉，咱们是爽人，不痛就说，不爽就骂，别心里憋着。”十二月下旬北京，可谓天寒地冻，小匿本来穿也不多，现冻直打哆嗦。
沐婉不说话，穿着高根鞋双脚大步向前走着。
“你跟我家成不，沐婉，你感冒还没好，别外面冻着了。”
沐婉一点也感觉不到冷，周身上下血液都飞腾着，心脏里血液被强压着挤进了周身，不冷，一点也感觉不到。
“沐婉。”小匿用力拽了她一下。
沐婉定了定步子，转身冷冷开口：“沐则和黎菲上床了。”她说完这句话，便甩开了程筱匿胳膊，向前奔跑着。
上床了？沐则和黎菲是这次上床了，还是以前上床了，程筱匿一时没反映过来，转身却发现沐婉已经跑了很远。
上床了，妈，沐则和别女人上床，哇靠，程筱匿缓过神来，咒骂了句。裹了裹轻薄外衣，大步追了上去。但她这正常人情绪，哪能敌得过沐婉几近暴走情绪，看着沐婉决绝身影，那是无法掩饰痛楚和绝望。
程筱匿拿出电话，给沐则拨了过去。
沐则跑出来时，急忙开着车追了上来，看到小匿时候，停了下来。
“沐婉呢。”
程筱匿正追上气不接下气：“她，她跑太，我，追不动了。沐则，你丫，要么就想办法和沐婉一起，要么，就别再来给她希望，沐婉这些年，为了你也吃了不少苦，你如果能和黎菲一起，就彻底断了沐婉念想，你和黎菲玩亲热，你丫，玩给谁看呢……”
程筱匿话没说完，沐则等不着了，急切开口询问：“沐婉往哪边走了。”
程筱匿指了指右边叉路方向。
“你打个车回去，我去追她。”沐则说完，一个急转弯追了上去。
沐则开着车，一路搜寻着沐婉身影，看来，沐婉和小匿刚才就苏南酒吧，也许，离他们很近，小匿这话明显是提示着他。
沐则目光急切望着路边，却一直搜寻未果，沐则感觉沐婉不会走这么，便转弯处调了个头，又重走了一回。
沐则车速放慢，却路边黑暗树荫下，发现了好似沐婉身影。
昏暗路灯下遮蔽树根下面，双手紧紧抱着膝盖，长长发丝散乱铺了肩头。
沐则心口一痛，悄声上前蹲下身子，轻声开口：“小婉。”
沐婉听到了声音，猛然抬头，圆睁大眼睛里，写满了惊慌和绝望。昏暗灯光下，沐婉脸色惨白一片，她紧紧咬着下唇，身子不住颤抖着。
沐则目光一黯，沐婉微微一动，缩了缩脚。
沐婉高根鞋早被她疯狂奔跑时扭到脚然后踢掉了，严冬里赤着双脚，早已冻得僵硬。
沐则半跪她身旁边：“小婉，跟我回家。”
沐婉用力咬着唇，大眼睛一瞬不瞬盯着他看，她目光仿佛穿透了时光，看到了黎菲吻他一瞬间，仿佛穿透了衣衫，看到沐则脖子上那一抹吻痕。她唇色惨白，紧咬力道让她唇瓣出现了一抹血红。沐则长臂一伸，用力把人搂了怀里。
“小婉，我错了，我错了，跟我回家。”
沐婉却猛推开了他，起身往回跑去。
沐则被她推得一手支了地上，急忙起身，步追了上去，从身后紧紧把人搂了怀里。
“乖，小婉乖，跟我回家，跟我回家，回我们家，好不好。”
沐婉用力挣扎，她有洁癖，一直有洁癖，不要碰她，不要碰她……
她喊不出来，只能挣扎，却也敌不过他力气，挣扎不过。
沐则紧紧搂着她，任她踢打他，任她挣扎，他只是想紧紧抱着她，不想松手。
等沐婉挣扎小了些，沐则拦腰把人抱了起来，打开车门把沐婉放了进去，自己也坐了上来。带着温度掌心，把沐婉双脚放了腿上，轻轻抹了抹沐婉脚底上石子，速把衬衫从裤子里拽了出来，解开了衬衫衣扣，然后把她双脚贴了自己肚子上。
沐则捂着她脚，一手抚上她脸颊，微笑着望着她。
他执起她手，用力按了自己胸口，却轻声开口：“这里，一直都是你，满满都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