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在谈婚论嫁,对方,也是一名教师。”
“我早说,你要主动啊,非得把这么好的姻缘,错过了。穆云燕,多好的女人,真是的,赶紧,该考虑个人问题了。”孔瑜雀叹口气说,“席益辉,你啊,要是后悔了,我去找穆云燕,亲自帮你说和说和,行不?”
“算了,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我和穆云燕,无缘分的。好了,孔瑜雀,你还是把自己的事情,考虑好了。”席益辉淡漠的说着。
走到孔瑜雀办公室门口,孔瑜雀笑笑,说:“进来,喝杯咖啡?”
“算了,我该走了,那个谁,苏茉儿的孩子,生病了,我这一天忙的没时间,要不,现在抽空,我去开车,把匡小成,送去医院去?”席益辉说。
“去吧,去吧,小心点,有事,你给我打电话啊。”孔瑜雀笑笑说。
席益辉看着孔瑜雀,目不转睛了几秒钟,才慢腾腾的说:“孔队,知道,知道了,队里有事,你记得打电话,我一个小时后,就赶回来了。那啥,通知各单位,帮忙设置关卡,拦截张泌的事,你先操心;康盛队长也在的,等我回来了,再投入战斗,行不?”
“去吧,小心点。”孔瑜雀说。
席益辉点点头,径直走了。
不咋地,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她后来唠唠叨叨的,喜欢说,“小心点”,这个词。
看着席益辉的背阴,形只影单的消失在楼道口,她,不知道心里是什么滋味了。
这个男人,和她,也是有缘无分的;她,早已洞悉这一点了。
喜怒不行于色――她已经是操练出来。宰相肚里能撑船,她,孔瑜雀已经是学会了把秘密藏在心里了。
孔妈妈的电话,一个个的打过来了。
孔瑜雀忙于案子,半天也没顾上理她
忙着布置布控任务。半小时后,布置好通知各单位,各下属科所队,设卡,和寻找好盘查张泌之后,康盛从外面盘查了一圈,回来了。
风尘仆仆,冲着孔瑜雀,就走过来了。
“那谁,王小安的嫌疑,不盘查?”康盛说。
“没问题,已经是考虑到了。中午,神符派出所教导员,卢海洋,已经是布置过了。派出所的几名警察和协警,已经是展开秘密侦查了。”孔瑜雀说。
“要不说,还说呢,数你细心,比较我们粗糙的爷们,你毕竟是女人啊。我算是服了你了。”康盛服气的说道。
一直到十一点。午夜的开始,孔瑜雀才风风火火的开车,离开了单位。
毕竟这时候,趁着有空档,回家看看老妈妈。
车子开到蝴蝶谷别墅大门口,就看到孔妈妈和小蝌蚪,站在门口,伸长了脖子,看着来来往往的车子。
车子停在门口,孔妈妈扑上来了,手里拉着小蝌蚪,呼天抢地的大喊着:“我的瑜雀,丫头,怎么才回家?等了你整整一天啊。”
孔妈妈哭哭啼啼。小蝌蚪也是哭得眼睛都红了。
“怎么了,大半夜,不回家,在这里干嘛?”孔瑜雀轻轻地问着,摸着小蝌蚪的头,慈爱地笑着,“小蝌蚪,不做好孩子,不听孔奶奶的话语了吗?”“我要等妈妈。”小蝌蚪哭着说,眼睛红红的。
“吴晴儿的电话,还打不通吗?”
“没有的啊,我打了一天,没有人接听,你听听?”孔妈妈拨通手机,递给孔瑜雀。
“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机械的录音,冷冰冰的回答,让人失望啊。
孔瑜雀开车载着母亲和小蝌蚪,去了住宅小区,吴晴儿租住的房子,寻找她。
站在门口,敲了半天门,都没人开门。
孔瑜雀气的直跺脚。飞起一脚,朝着门口踹去,立马,居然有动静了。
“谁呀?”女人怯生生的声音。
是春桃。在看守所,孔瑜雀见过这个和吴晴儿曾经打过架的女人。
也知道前两天,春桃出了看守所,就投奔了吴晴儿。
“是春桃么?我是孔瑜雀,开门。”孔瑜雀大声回答。
“是春桃么?我是孔瑜雀,开门。”孔瑜雀大声回答。
“孔警官啊,我睡觉了,有事,你明儿来,行不?”春桃大声回答,声音是颤颤巍巍的。
“开门,不找你,找吴晴儿。”孔瑜雀大声说,拍打着防盗门。
“吴晴儿,她,她走了。”
“去哪里了?”
“不知道啊。”春桃在里面,小声回答。
“开门,我进来看看。”孔瑜雀不依不饶的说。
里面,几分钟都没声音的。
孔瑜雀听着里面悉悉索索的声音,还有人的声音。
职业敏感,让她飞起一脚,踹向防盗门。
飞快冲进去之后,她看到一个半裸的男人,战战兢兢地站在窗户上,打算逃离。
“站住。”孔瑜雀大喊一声,吓得窗户上的男人,扑腾落在地板上了。
“我说警察同志啊,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是她,在街上拉我进来了,说是一夜五百块,过夜很安全,绝对无性病,也无毒害,没人知道的。我没想到啊,警察居然是找到居民家里来了啊……”男子从地上爬起来,痛哭流涕,跪在地上了,求饶。
这是个中年男人。胖乎乎的,一身肥肉,光溜溜的,看着很是剥光了皮毛的大白马。
马儿身上,是满满的汗水,一看就是经历了**的洗礼;男人身上的肉,松松散散的抖动着,吓得脸都发白了。
和所有被警察抓获的嫖客一样,他都没敢抬头看看孔瑜雀的;处理过无数嫖娼案子的孔瑜雀,早已是习惯了这样的嘴脸――男人,无论高低贵贱之分,无论年纪大小,喜欢女人。
孔瑜雀冷冷的叹口气。她,不是太平洋的警察,不能,也懒得捞过界了的。
孔瑜雀,不是来抓卖淫嫖娼的,是来找小蝌蚪的妈妈,吴晴儿的。
对于孔瑜雀来说,什么卖淫、嫖娼的,都是小意思
“这是干嘛,干嘛啊,赶紧,衣服穿上,这里还有小孩子的。”孔瑜雀的妈妈,跟着女儿一进门,看着眼下尴尬的情况,赶紧握着小蝌蚪的眼睛,说。
“穿上衣服快点。”孔瑜雀说。
看着春桃和男人,小声催促着。
“孔,孔警官啊,我这也是没办法,你知道我男友,那个挨千刀的,他啊,他把我的钱都卷走了。我是连饭费都没有了,这才出此下策略了….”春桃哭哭啼啼的,披上睡衣,抱着孔瑜雀的腿,哭诉。
这一刻,孔瑜雀的心思细若蚕丝雨,欲语还休,难谱警魂曲。
作为女人,尤其是知道春桃,包括吴晴儿这样的女人,这种靠着身子挣钱,生存状态的女人们,艰难生存状态之后――她,孔瑜雀,孔警察,她,心软了。
“起来吗,说说,吴晴儿,人呢?”孔瑜雀,扶起来春桃,慢慢的环顾四周。
敏锐的,发现客厅里少了几个箱子,赶紧问道。
走了。真的走了,她说了,和徐峥,回去徐峥的老家,去收破烂去,不回来了。”春桃说着。衣衫不整的春桃,两只大奶,还没有来得及盖住;只打颤的身体,发出白悠悠的光芒。
春桃,眼睛里,是泪水的。
孔瑜雀,已经不知道自己该同情,还是该打击如此这般的,情与色的犯罪了。
事过留烟轻如羽,泪罢难离,念母,思如无――小蝌蚪找妈咪的故事,不知是传说的。
小蝌蚪,满房子找了一次,在这个熟悉的家园,她,没有找到自己的亲妈妈。
小蝌蚪那一种惶恐而无助,想哭而不敢哭的眼神,让孔瑜雀大哭起来了。
“春桃,你说,吴晴儿,真的走了,不要她的女儿,小蝌蚪了?”孔瑜雀哭着,怒喝着。
春桃,早已死面如土色。她说:“真的,真的啊。这房子,还有两个月,到了租住期了,她把这剩下的租住权力,给我了。我求你了,孔警官啊,饶我这一次啊,我可是为了活命的啊……”
“好了,不哭了,春桃,我饶了你这一次。可是,我有一个条件,你,能够答应?”孔瑜雀说。
“你说,你说,只要可以,我都会答应的。”春桃赶紧答应。
“好吧,吴晴儿只要有一点消息,你,请你马上通知我哦,行不?”
“好好好,马上,立即打电话给你啊,必须的。孔警官,只要看到了吴晴儿,无论是谁,无论她是死是活的,我立刻的,第一时间的,会通知您。”春桃,信誓旦旦的说着。
“好吧,到此为之,我走了。”孔瑜雀,拉着小蝌蚪的手,要走。
小蝌蚪哭的要断肠似的,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
“走了,小蝌蚪,姑姑啊,带你去找小蝌蚪的妈妈,好么?”孔瑜雀哭着哄小蝌蚪。
小蝌蚪是一个聪明的孩子,她早已知道自己面临的,无妈妈爱的境地。
“好的,姑姑,”小蝌蚪跟着孔瑜雀走,亦步亦趋的。
“那啥,要钱不,我认捐。”胖男人,披着个毛巾被,跟着说。
“算了,哪里凉快,哪里呆着去的。”孔瑜雀险恶的,给了个背影,拉着小蝌蚪的手,走了。
一家子上了车。
孔瑜雀把母亲和小蝌蚪,送回了家。
在蝴蝶谷别墅门口,孔瑜雀和亲妈妈,和小蝌蚪,再见。
孔瑜雀的车子,离开蝴蝶谷别墅的时候,收到了任先锋的电话。
“怎么了,任局长,有事?”孔瑜雀在手机里,小心翼翼,面无表情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