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监工和保安的。他们拿着警棍和棍子,殴打和圈禁我,还有数个没有自由的矿工。就这伤疤,曾经是感染过得,烂的很深。后来,他们看我的脸烂掉了,也没有带我去医院包扎和缝针,只给了药膏去涂抹。于是,我的脸,就成了现在这样子的疤痕了。”袁凯旋抚摸着脸上一道长长的伤疤,哀哀怨怨的叹息。
“对不起,袁凯旋,我以为,是你变心了。有了旁的女人,忘记了姐姐我了。对不起你,对不起。”孔瑜雀难耐悲伤,她用双手捂住脸,把头埋进膝盖间,小声地抽泣着。孱弱的双肩不停地**。很快,眼泪就扑扑簌簌如断线的雨滴,她的苗条身影,被包间枚红色的灯光,拉得很长,让人无法不动容。
“你不要哭泣了,都怨我。”袁凯旋递给她纸巾,轻轻地说道。
“怨我,我是个坏女人”。
“姐姐诶,怎么怨你?我真后悔,真的。我胆怯了。后来,我逃出煤矿,这是一个月之后了。可是,我真的再也不敢去找你了。因为煤老板说了,说,说我要是去找你,他就去杀了我父母。”袁凯旋双手捂着脸,肩膀有规律地**,哭声很大,但却没有一滴眼泪。
“瞎说,他怎么知道你家在哪里?”说话间,孔瑜雀拿出那一张夹在她钱包里的,满胜利的意气风发的相片,说,“你看看,你说的人面兽心的家伙,是他吗?”
“就是他。”
“他找到了你家里了?”
“他知道地址的,他去酒吧问过了,他说,他把我这个月的工资,给我父母寄回去了。后来我打电话问了,果然,他还真的给我父母寄回去五千块钱。”袁凯旋说,“我觉得,他尽管是坏人,可也给了我父母钱,也算是半个好人了、何况,他说了,只要他在这座城市看到了我,他就把我埋在煤矿十八层地狱之下,永世不得翻身,把我变成那黑漆漆的煤炭。所以,我一害怕,就回老家了,回了乡下了的。”
“那你,后来回老家了,怎么又来了?”
“后来,我爹得了肺痨病,我娘她是积劳成疾了。我想着,种地光赔钱,就想着来挣大钱,给我爹妈治病的。可是,我脸上的伤疤,很难看,孙豹子不要我做调酒师了,他说,我有害市容。别的工作,我也干不了。农民工干了一个月,一分钱老板没给,还揍我一顿,一咬牙一跺脚,我就做了牛郎了——”说话间,袁凯旋突然捂住肚子,汗珠子摔地上碎裂八瓣,似乎头疼脑热,疼痛难忍。
“怎么了,受伤了,我踢坏你了?”孔瑜雀一下子慌神了。
赶着叫人,叫救护车,忙着大半夜的把袁凯旋送去医院了。
出乎预料之外的是,不是孔瑜雀担心的脾脏或者是内脏破裂——袁凯旋被医生诊断为,阑尾炎。
“阑尾炎,怎么可能是这个结果?”孔瑜雀问医生。
“就是阑尾炎,已经是阑尾穿孔了,陈旧性化脓,也该不是一天两天了,急需要手术的。不要紧的,那不是大手术,大约一周左右,可以痊愈,你看看这个片子”,医生指着b超的结果,给孔瑜雀看看。
“那好吧,就这么着了,拜托你了。”孔瑜雀点点头,疲惫不堪的。
后半夜,孔瑜雀在医院守着。
袁凯旋果然是阑尾炎。事实上,已经疼了好久了;舍不得花钱,袁凯旋没去医院。从慢性阑尾炎,因为了孔瑜雀的拳打脚踢,突然就转为了急性阑尾炎,必须手术了。
早上八点,袁凯旋被推进去了手术室。苍白的脸上,带着笑容。
看着比白布单子,还要苍白的男人脸蛋,孔瑜雀落泪了。
“你会没事的。”孔瑜雀说道。她紧紧握着袁凯旋的手,鼓励他。
“谢谢你,我会的,谢谢了。等我好了,我会挣钱,打工,还你的医药费的。”袁凯旋紧紧拉着孔瑜雀的手,不放了。
“傻弟弟,说什么呢?”
她一边“哭”一边说。
可怜的这个男人,为了给父母看病,做牛郎,卖春的钱,都全数寄回去了。好几万块,辛辛苦苦的伺候富婆弄来的钱财,一俟进了医院,没发出声音,就没了。
袁凯旋父亲的尘肺病是个无底洞;他母亲的风湿性关节炎,也是个大麻烦。
原本,袁凯旋是说,乘着过年,俱乐部的男人们都是纷纷的回家过年了,从业人数少,他自己可以趁机多干几次,多挣钱,好给父母——谁知道哦,阑尾炎犯了。
一个小时后,袁凯旋手术成功。
已经是除夕日,早晨十点钟了。
给袁凯旋请了个男性护工,交清楚了一周的医药费,差点把信用卡刷爆,孔瑜雀才急急忙忙的,回去了单位。
按理说,过年了,犯罪分子也是忙着过年,都回家去找老婆孩子了——每到这个时候,都是刑警最为清闲的时候。
上午,还没等回到单位,又出案子了。
主要是因为过年惹的祸。一对儿夫妻,青云路派出所辖区的,因为回去娘家还是婆家过年的问题,吵起来了。夫妻两个大打出手,结果,老公直接就把自己的老婆砍了一刀,不偏不倚的,是在大动脉上,砍在脖子上,当场就不行了。
送到医院之后,妻子就死亡。
最主要的是,崩溃欲绝的老公,顺着医院高层,七层的窗户,把自己变成燕子一样的飞出去,当场毙命了、等医院的医生们反应过来了,追下去,发现这个悲剧的老公,再无生命迹象。
一大早上,一下子两个人没有了。大过年的,人家都过年,等孔瑜雀他们刑警队,配合青云路派出所,去现场处理的时候,只听得双方父母,悲恸欲绝的哭泣。
还没来得及做笔录,双方父母也是开始饾饤堆砌,先是吵吵嚷嚷的;之后,就是动刀动枪的,打开了。
这一忙,一中午没有了。
原本预定在酒店的,中午刑警队同事们聚餐,因为这次刑事案件,而流产。
原来准备提前过年的宴席,也给取消了。
从头晚上开始,直到第二天早上,一上午,还在医院的时候,孔瑜雀都没有打通满胜利的电话。
直到下午四点钟,满城尽带鞭炮和烟花味道,声响激烈的时候,满胜利的电话,才是终于打通了。
“瑜雀,怎么了,有事找我?”满胜利匆匆忙忙的声音。
“嗯嗯,有事,你在哪里,手机不开机,神神秘秘的干嘛?”孔瑜雀说道。她妖异的压抑自己的愤怒。
“唉唉,单位同事结婚,忙着去了。怎么,你找我?”满胜利压低嗓子说。
“嗯嗯,有事找你。你在哪里,我去亲自上门找你,是在你新买的鼎新国际大厦吗?”
“没有,没有。还在外面的。忙得很,这不是,要送礼吗?明年,我要争取政治进步。给领导,郭树强和博运来那里,送礼去。郭书记还说哦,说是明年提拔我做稽查处的处长。晚上,我已经安排好郭书记的家宴,晚上还要赶过去买单去。怎么瑜雀,你是不是要订餐?”满胜利说。
“我订餐干嘛?没空,晚上值班啊。好了,再说啊。”孔瑜雀不动声色的挂了电话了。“
她放了手机,满脸觊觎的愤怒;她清清楚楚都在电话里,听到女人声音。
索菲亚?
这个阴魂不散的女人,难道,还没看透满胜利人面兽心,始乱终弃的面貌。还和他搅合在一起了?
看不透。
穷人乍富的满胜利,就喜欢得瑟。
刚刚一个月之前,他在新开发的鼎新国际大厦,商住楼,买了一套房子,四室一厅,五十多万总价款,精装修,每平米三千多。说是捡了便宜。一名要去外地工作的房主朋友,低价,匆匆忙忙的售出这套商住两用的房子。
这价格,几乎是普通住宅的价格;只是,房主的条件是一把付清,现金。
这对于满胜利来说,是毛毛雨。
满胜利刚好年底煤矿分红了一笔钱,于是一不做二不休,用现金买下这套房子,说是来年作为煤矿的办事处,请几名员工,注册煤炭投资公司。
满胜利的雄心壮志,还是让孔瑜雀当时很是满意而感动。
不得不说到,满胜利是个做生意,开公司的好材料。他做生意,远比他曾经急急忙忙升不上去,至今才是一个小副科长的,煤监局小职员的工作,好得多。
满胜利的仕途,是一潭死水。钱也花了不少,把领导也没少巴结。转正科说了好久,报上去了,还没批复——生不逢时,满胜利这么评价自己。
扔了电话,满胜利就被一个骨瘦如柴的女人,从身后,突如其来的,拥抱在一起了。
“怎么,还是那个女警花?她给你打电话干嘛?满哥哥啊,你这人说话办事,真不靠谱的。你不是答应过,中午在医院刚答应了我,说是要和她分手的,怎么了,还鬼混呢?”索菲亚细长的手指,在他脸上拂动,脸上是愠怒的表情。
“你呀,你这女人,说风就是雨的,可是哪里那么容易?我们好歹也是合伙人,再说了,她是我的女朋友,现任的,而你,你和我早就分手了,你不好这么说,这么说,置我于何地?”满胜利不耐烦的推搡着女人。
索菲亚二话不说,立马跑到厨房里头,抄起一把菜刀,就要抹脖子:“满胜利,你说我吃安眠药是骗你,说我洗胃也是浪费医疗资源,你说我要是想死,早就吃了无数安眠药,医生也是救不活,救不过来的。怎么,我死给你看啊。”
索菲亚哭哭啼啼的,作势抹脖子了。
忽悠的满胜利,赶紧上去夺下寒光闪闪的菜刀,把女人抱在怀里了。
“好了啦,你这个傻瓜女人,要死要活的,你这样,是不是有精神病啊。真是受不了了了,好了,不哭了,我没说你骗我啊。”满胜利吓得大惊失色,说话都不利索哦。
头晚上,孔瑜雀在彩云居酒吧的时候,索菲亚这个女人,玩自杀。她给满胜利打了电话过去,威胁要自杀。
满胜利不理她。
后来,索菲亚心一横,吃了数十颗安眠药,出了门,拿了刀子,要去和满胜利同归于尽。
谁知道一出单元房的防盗门,就晕倒在地,昏死过去了。隔壁邻居用索菲亚的手机,打电话通知了满胜利,去医院洗胃,折腾一晚上,索菲亚才死去又活来了。
“满胜利,你这个王八蛋。我告诉你,一个女人的思想是关不住的;我爱你的拳拳之心,也是关不住的;我还告诉你啊,那个吃草的兔子急了也是会咬人的。我要是变成了后孤魂野鬼一样的死魂灵了,你会受到心灵的谴责和惩罚的。”索菲亚在满胜利怀里,又踢又咬,大声哭诉,
“求你了,索菲亚啊,你不要动不动就说死去活来的。我不是个好男人的,这个,你是知道的。你放过我,去追求自己的幸福吧。我这样邪恶的男人,不知道珍惜女人啊,更加不值得你如此看重的。”满胜利哭笑不得的抱着这个女人,说道。
他抚摸着女人的后背,觉得这女人是瘦多了;因为失恋,索菲亚一度用了绝食来惩罚和折磨自己的——他看这个为情所困的女人,实在是没有办法了。
终归,这个女人,陪着自己,度过无数的温馨夜晚;度过数年同居生活的;于情于理的,他不想再伤害这个女人——尽管,这个疯狂的女人,曾经试图和他同归于尽,用天然气秒杀他。
“好吧,你总算说了实话了。我也是一个邪恶的女人,没有一个人能逃脱掉爱情的追捕。你是我的,一辈子是我的男人;我的爱神,一辈子追捕你,无论你是身亡还是名裂;无论是年轻还是衰老,你,满胜利,你是我的。”
说完了,索菲亚偷偷从手指间的缝隙向外窥视,看到满胜利憔悴而惧怕的眼神,严丝合缝的暴露了他的慌张。
“你发誓,这辈子,非我不娶。”索菲亚瞪着眼睛,威逼利诱。
“好了啦,我说什么来着,你就是絮絮叨叨的说话。算是了,今儿过年,我们去超市购物,之后去外面吃饭,过一个安乐祥和的中国年。”满胜利冲着索菲亚笑笑。
西餐厅。少了中餐厅年夜饭一桌难求的尴尬,多了许多温馨。
两个人在年夜饭饭局上,喝着红酒。不着边际地聊着,越聊越投机,气氛融洽,少了之前的许许多多芥蒂和猜疑争吵,包括怨恨。
时间不知不觉过了。其实对于满胜利来说,他没有要回头的意思,索菲亚这个曾经的女人,虽然知道了很多关于他的事情,也帮了他,隐瞒很多事实——但是,这个女人也太厉害,竭斯底里。他甚至害怕她会在不知不觉中,杀了他。
然而,至少索菲亚还是爱他的,要死要活,刻骨铭心的爱。索菲亚知道他现在过得非常不幸福,和孔瑜雀的感情不算很好,迈入婚姻是遥遥无期的。和孔瑜雀的感情纠葛,那种如今若离的感情,由此也几乎要影响到了他的事业和前途,至少,是让他心神不宁的。
如果不是满胜利的执着追求,他和孔瑜雀,是不会有交集感情的。
西餐厅的钢琴在优雅奏响。红酒,美女,帅哥,一起合拍的进行,进行的安安生生的。
八点多,吃了饭回家,两个人就进入沐浴的快乐之中了。
花洒下,两个人依偎入浴。
一向尽管是痴爱,但也真没把男人满胜利,怎么放在眼里的索菲亚,如今还是和姑娘之身一样,因为没生孩子,身材倍好。因为消瘦,倒是多了些骨感的力。
索菲亚也很漂亮。这个美容院
第066章 面具旖旎-->>(第2/3页),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