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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60章 蓝颜知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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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走了,又回来了的架势。

    她冲着孔瑜雀,首长般的挥挥手,笑着,大声说着:“孔警官,我走了,你慢慢折腾啊。”

    “呵呵,万嫂子,慢走。我开车,送送你?”孔瑜雀客客气气的打招呼——尽管心里是一肚子气、气不打一处来。

    “不用,我老公,派来一个车队,敲锣打鼓后,来接我回去,今晚上,我们凤求凰娱乐城,张灯结彩的,一定是要大宴宾客,给我好好的接风洗尘,孔警官,你要来的啊。”赖弘美是个痴肥的胖女人,大脸盘,白胖白胖如花生去皮之后,裸奔的花生仁似的。

    大**翘得高高的,扭打着磨盘一样的**,赖弘美走了。

    据说,万世达有三个儿子,全是这一个肥婆娘生的——女人长得胖了,尤其是**大了,好生养的。

    她那种不屑的语气,让人不爽;她看着孔瑜雀,就好像看着下级职员一样的。

    赖弘美叮当着高跟鞋,消失在楼道里了。

    赖弘美那一种傲慢与偏见的,嚣张富婆态度,当时就气的席益辉挥舞拳头,要把她再抓回来,关起来。

    “真是穷人乍富,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仗着自己男人黑道吃得开,上头有人,不把咱们放在眼里了。违法的人,和夏宇一案子,她敢说她不知情,随随便便就放了?只抓了夏宇这个小虾米。”康盛走过来,也说。义愤填膺的。

    “这都是什么人,什么世道了。咱们这些办案子的,倒像是三孙子了”。席益辉愤愤不平的和孔瑜雀说道。

    “哈哈哈,席益辉,尽说没用的。还是去好好干活,争取提拔进步。这些事情,是咱们管得了的吗?真是的。”孔瑜雀大笑着说。

    “你还笑得出来,人家没事,只拉了夏宇这个顶岗,顶包,垫背的。你还客客气气的给人帮忙办理、真是的。”席益辉说着,走了。

    “不笑怎么办,怎么,还哭泣吗?我是没权没势。我想得开,你这席益辉,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孔瑜雀冲着席益辉,大喊着。

    “行了,瑜雀,淡定啊。”康盛说,翘着大拇指说,“你这丫头,练出来了,心态好了,不错的”。

    “行了,师傅,你就不要笑话我了。给你,这有一条烟,给你抽去。”孔瑜雀拿出一条烟给了康盛,算是堵住这个话痨男人的嘴巴。

    “哈哈哈,瑜雀,这还差不多的。走了啊。”康盛拿了烟,算是满意了,慢慢踱步走了。

    早上,赖弘美被采取罚款方式,承诺随时接受调查,在案子调查清楚之前,不离开了这座城市——算是获得自由,离开了分局,彻底的自由了。

    夏宇的贴身小弟,最得力的助手,吴勇,在下午四点钟,落网。

    吴勇,据说是去外地黑中介机构,接取小姐,因此在这一次的行动中,没有在现场。

    对于吴勇的通缉令发出之后,吴勇在外市落网。

    吴勇落网,康盛带人驱车去四小时车程外的城市,接人。

    吴勇落网之后,夏宇拐卖和胁迫妇女卖淫,并致死两人的案子,所有的犯罪嫌疑人,包括凤求凰娱乐城的十多名保安,和与此相关的工作人员在内——除了凤求凰娱乐城的大老板万世达夫妇,全部落网的。

    连夜审讯。

    第二天早上,吴勇被送去看守所,和夏宇会师。

    这天下午,孔瑜雀还在办公室的时候,外面吵吵嚷嚷起来了。

    “好啊,你们这些公安,欺软怕硬,专门欺负老实人,把个大犯罪分子放跑了,让我老公顶岗,这怎么成?我和我的儿,今儿就死在你们公安局。

    夏宇的二奶,黄思思,抱着个一岁多的儿子,来了。

    这个黄思思,曾经是杨标子的老婆;因为嫌弃杨标子没钱,进了凤求凰娱乐城,做了坐台小姐的。

    这一进去,如同入了侯门一样的,身陷夏宇的爱情承诺,还有**和精神的控制,再也出不去了;这个儿子,就是夏宇那个歪瓜裂枣的种子,播种而生发出来的——是个悲催的私生子。

    一进孔瑜雀的办公室,黄思思就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了。黄思思的儿子,也是哭的天昏地暗的。

    喜爱孩子的孔瑜雀,抱着无辜的孩子,滴眼泪。

    说也怪了,这个孩子,在孔瑜雀怀中就不哭了;眉眼间,长的还真是和夏宇,一模一样,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宝贝,不哭啊。”孔瑜雀手忙脚乱的,抱着小孩子,哄着。

    “孔瑜雀,亏得你和我老公夏宇,还是亲戚,你来凤求凰娱乐城,消费,吃喝玩乐,和男人们鬼混的,这哪一次我老公不是全力以赴支持你,伺候你?”黄思思瞪着眼睛,冲到孔瑜雀面前大骂着。

    “黄思思,别瞎说。”孔瑜雀汗颜了。

    面对黄思思的疯狂,孔瑜雀手足无措了的。

    “好啊,如今他出事了,你和万世达勾结起来,把我老公扔进去啊,做替罪羊。你们在外面风流快活的……”黄思思在地上捶胸顿节的哭泣,高亢的嗓门,可以直接唱女高音了。

    “黄思思,有话好说啊,夏宇的事情,他的案子,想必你也是知道的。这还是刑事案件,不是我能够左右的,你误会了。”孔瑜雀说着,一滴滴眼泪,都是同情。

    黄思思的孩子,哭的要死要活的,要晕厥了的。

    “猫哭耗子假慈悲。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黄思思瞪着眼睛,腮红都发绿;大喊大叫的,冲着孔瑜雀,开打了。

    好心好意的,试图拉起黄思思来的孔瑜雀,被黄思思直接抄起凳子,砸倒在地,满头的血迹在流淌。

    刑警队的同事们,听着动静,起先没敢进来——谁都知道孔瑜雀和夏宇的亲戚关系,总以为是家务事,不便插手。

    及至孔瑜雀受伤了,才扑过来了,赶紧帮忙叫120,叫分局的医护人员来、整个一个一地鸡毛的。

    孔瑜雀被同事们,呼天抢地的送去医院的。

    躺在医院病床上,她欲哭无泪,哭笑不得了。

    四姨那里,她是恶人。自从夏宇被关起来之后,四姨妈慕容鑫楠,带着慕容老太太,来分局闹过一次自杀,在那之后,至今没有上班。

    孔瑜雀的四姨妈,一直是半死不活的在家里,等着夏宇回家。

    孔瑜雀总觉得,这个四姨妈她啊,是个情种;她没有想到,夏宇这个死男人,这么受女人们欢迎。

    在黄思思看来,她更不是好人的。万世达两口子没事,却是让夏宇做了替罪羊——谁不恨她?

    夏宇何德何能,能让这么多女人喜欢?

    孔瑜雀轻微脑震荡,颅脑轻微外伤;第二天早上就出院了。

    黄思思被控制,以袭警,妨碍公务的名义,被分局的治安科,预备采取行政拘留的措施。

    黄思思的孩子,被留在分局刑警队,席益辉帮忙看着。

    孔瑜雀头上绷着绷带,回到单位的时候,立马生气了。

    她抱着黄思思的孩子,冲着康盛和同事们,生气发飙:“疯了吧?黄思思进去了,孩子怎么办?真是的,我没事,好好的。黄思思,袭警?人性化的社会,法制固然重要,人治还是重要的。真是的,亏你们想的出来。行了,让她走吧。”

    孔瑜雀嘴里这么冠冕堂皇的说着,其实内心里,还是女人的心软心思啊,在作怪的——海棠姐,一直没有孩子。作为女人,她自己,母性也是有点的。

    她终于知道,为什么当官的,男人们居多了——女人心,不够狠,终归是发黄的香蕉一样的,心太软。

    黄思思抱着孩子离开漯云河分局的时候,还是骂不绝口的。

    黄思思走了;吴勇的老婆,下午就领着一双可爱的双胞胎儿女,来了。

    一哭二闹三上吊的,也是要她老公。

    气的孔瑜雀圆瞪着杏眼,说:“我要找你,你还送上门来了。好吧,来了,就不要走,留下来,把吴勇和你干爹的那些见不得人的事情,说清楚了。”

    “我怎么,我怎么,不要玄乎的吓唬我,我不是吓大的。”吴勇媳妇,张牙舞爪的和孔瑜雀吵架。

    “你,赶紧走。看在都是女人的面子上,我饶了你这一次,别以为你那和吴勇合伙,胁迫中学生卖淫的事儿,我不知道哦。”

    吴勇的老婆,也是参与过吴勇的犯罪事实的。只是对于负责这案子的孔瑜雀来说,少拉扯进去一个人,或许,夏宇的罪责的责任,会轻一点——私心,人人都有。

    何况,最主要的是,吴勇的老婆,犯罪事实,还是轻微的。

    加上,还有两个四五岁的孩子——作为孩子们唯一的监护人,吴勇的媳妇,就算是进去了,也要取保候审的。

    何必呢?

    孔瑜雀想着——犯罪,已然发生了,还是让吴勇的孩子们,有母亲的羽翼庇护吧。

    “你说什么呢。要是我犯罪了,你抓我;要是没有,不许诬陷我。”吴勇的媳妇,一听这话语,立马就变得心虚了。声音变低,拍拍**起来,准备随时走掉。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走吧,我给你面子。我给你三分钟,离开这里。要是不走,不要怪我不客气的。”孔瑜雀冷冰冰的,下了最后通牒。

    吴勇的老婆,一下子从孔瑜雀的办公室冷冷的地板上,坐起来,拉着两个哭哭啼啼的小孩子,跑了。

    孔瑜雀直接觉得,这一天,比一万年还要长,还要让她觉得过不去了。

    晚上八点左右,康盛带班,手头也没有十万火急的案子。

    于是,孔瑜雀开车,离开单位。

    一直在街上晃悠,游车河到九点钟,才漫不经心的,去了彩云居酒吧。

    这是一间一到夜晚,就灯火辉煌的酒吧。

    只是,灯光虽耀眼,却没有那般喧闹;音乐虽劲爆,却是如瀑布般让人畅爽;红酒虽妖媚,却是那般的诱而撂人。温和而帅气如蜡笔小新的服务生、帅气的调酒师,于是就成了这里最美的点缀。

    孔瑜雀慢慢走进去的时候,乌烟瘴气的感觉,扑着她沮丧的面孔,而来了。

    音乐声吵杂的空气中,渐渐的弥漫着烟酒的味道,音乐被开到最大,几乎要震聋人的耳朵,男女都在舞池里疯狂的扭动自己的腰肢和臀部,打扮冷而艳的女子,陪酒的浓妆艳抹酒吧女,嘻嘻哈哈的混在男人堆里面玩,用轻佻而**满怀的语言,挑逗着那些年轻而控制不住自己的男子。

    欧阳皖梅在台上唱了一曲劲爆的,载歌载舞的摇滚乐曲。她摇曳着具有婴儿肥的腰肢,在昏暗而痴迷的舞台灯光下,释放迷离眼神中的彷徨。

    她的嗓音太低调而黯淡,犹如那飘忽不定的魅影,无不让在酒吧的男人们,方寸大乱的。

    调酒师,信哲和三墩子,都在场。

    “哈哈哈,孔警官,稀客啊,什么风儿,把你给吹来了?”信哲一看到孔瑜雀,大笑着招呼。

    他的身子伸出吧台,朝着孔瑜雀只招手。

    “孔姐姐,怎么最近没有来?”

    “忙啊,忙的要死。怎么,想姐姐了?”孔瑜雀笑着摸摸信哲的脸蛋,她的脸蛋儿在夜灯下,尽管是淡摸脂粉,可也是漂亮绝伦的,“信哲啊,给我,红粉佳人,一杯。”

    孔瑜雀话音刚落,三墩子递过来一杯酒。

    “红粉佳人,配美女警花啊。给你。”三墩子笑着说。

    “谢谢啊。”孔瑜雀笑笑,慢慢喝着鸡尾酒,和两个帅气的小男人说话。

    “你前几天没来,有点遗憾的。那个谁,袁凯旋,一周之前,来这里了。他还真的问你了。我说,你最近没有来了的。”信哲手里忙着调酒,嘴巴里漫不经心的说着。

    这话听着,让孔瑜雀莫名其妙的心,痛呀,心跳加速。

    她一把抓住信哲的手,紧紧不放了,“真的,在哪里你见他了?”

    “就是这里,他来了,穿的破衣烂衫的,我看他瑟瑟发抖的,给他热咖啡喝,他说他要和喝酒,我就给他倒了杯烈酒的。”信哲看着眼睛发红的孔瑜雀,有点惊惧,小声,颤颤巍巍的说。

    信哲的话语,穿过灯红酒绿的酒吧间,让孔瑜雀心碎了。

    现在,已然是夜里十点多,喜欢夜生活的人,这个时间才是他们精彩生活的开始。

    很巧合。孔瑜雀来彩云居的这一晚上的,蒙恬居然恰好是没来。

    这个后来沉浸子啊酒吧中的画师,因为家里的老娘生病,因此,在家守孝的。

    孔瑜雀一杯杯的喝着红粉佳人,试图灌醉自己,以忘却那个帅气一如柳下惠的小调酒师。

    他的音容笑貌和满身的肌肉,他舞蹈般的调酒动作,让她难忘的——多情如孔瑜雀,把这个比她小的调酒师袁凯旋,就当做自己遗忘在酒吧间的,蓝颜知己。

    今天酒吧里的人,依旧是很多,在舞池中间里,形形色色的妖媚少女不停的在随着震耳的的士高音乐,疯狂的晃动自己的身躯,白皙的躯体在摇曳的灯光里格外的引人注目,长长的头发在左右上下的来回摆动。

    霎时间暧昧的气息,啤酒花的味道,迷乱的烟草气息,合着满室酒香,笼罩着整个酒吧。

    孔瑜雀一直在酒吧等待袁凯旋的出现。望眼欲穿的,一直等着,盯着酒吧门口,直到孔瑜雀自己把自己喝的酩酊大醉,直到午夜一点钟,都没有等到袁凯旋的到来了的。

    喝酒,美酒加寂寞,一杯再一杯。

    一个人喝了很多闷酒,喝的差点吐到胃穿孔的孔瑜雀,被信哲和三墩子,搀扶着上了出租车,送回蝴蝶谷酒吧去了。

    两个好心而善良的年轻调酒师,一直架着一路上哭哭啼啼的孔瑜雀,把她送到家里去了。

    离开孔瑜雀家的时候,孔瑜雀还追着喊,踉踉仓仓的,“信哲啊,三墩子,求你们了,以后啊,要是袁凯旋去了酒吧,记得告诉他,我在找他,我有话要和他说道的,知道吗?”

    “知道了,你喝点姜汤,休息吧,我会告诉他的。”信哲信誓旦旦的答应着,走了。

    “我遗忘在人间的,苦命的袁凯旋,你在哪里?”孔瑜雀一晚上哭闹不休。

    惹得孔妈妈,陪着落泪。

    “丫头,想开点。酒吧里的男人们,也不是什么好人,惦记他干嘛?”孔妈妈抱着女儿孔瑜雀说道。

    “你老人家啊,不知道的,这世上,有一种感情,是只可意会,不可言传。超越爱情和亲情的,那一种刻骨铭心的的姐弟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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