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5章 巧笑倩兮

第055章巧笑倩兮

    郝良善，年纪大约四十七、八岁左右，蓄著一头板寸短发，短袖衬衫的领口微微敞开，眼睛深邃而有神，因为不胖不瘦的，不高不矮，不丑不俊的，鼻梁看起来很是高挺，算是看起来健康而有活力的，中年不惑，毫无例外的，好色色男人一枚了。

    夜总会包间里，一张花梨木的精致的茶几前，孔瑜雀，郑鮟鱇，史达开，郝良善，还有七八名笑逐颜开的小姐们，喝酒，摇晃骰子，轮流摇色子玩乐，谁输了，谁喝酒。

    轮到两位男警官的时候，是一名叫素素的小姐，代替，拿着骰子盅子，摇着晃着，论点数，笑着请在座的两位男人喝酒。

    孔瑜雀从前是个骰子盲；后来在酒场上出来进去的应酬，自然是也学会了摇骰子的本事。

    轮到了孔瑜雀，她亲自拿着黑色木质骰子盅，像是传说中的美女孔雀，骰子盅在她手中灵巧的上下飞舞，燕子般轻巧而恍如展翅飞翔——举手投足仍充满舞蹈的韵味，气质上佳，十分优雅，一身简约大气的服饰，也很提升美女警花的气场。

    “孔瑜雀，你做了警察，还是刑警，一天到晚和犯罪分子打交道的，真是有点屈才了，要我说，你该去当演员，你跳舞，一定是很好看的。”郑鮟鱇，笑眯眯的摸摸她的手说道，

    迷倒了多少男人们，此刻的孔瑜雀，一头如缎子的黑发，配上精巧的吊坠钻石耳环，那一抹风情，巧笑倩兮的风情万种，可不是在座的风尘女人，都能学得来的。

    那种褪去警服，已然阴气逼人，目光炯炯的职业习惯，让美女孔瑜雀，在任何时候都是看起来更加的温柔婉约，好看的美色，加上完美的服饰和妆容搭配，让在座的小姐们，都忍不住多看几眼呢。

    “美女，你这可是咱们分局，据说是最有希望的刑警队长，你搞案子是很有能力的。都说你能干，分局上上下下的，哪一个不夸你？呵呵，真是不错的，好好干啊，我们这些老人，也慢慢该退休了。我们退居二线，就是你们这些年轻人的天下了。”郑鮟鱇说着，笑着，像是有一点喝多了，怀里抱着个肥嘟嘟的胖小姐，乱摸乱啃。

    “呵呵，郑书记说笑了。我孔瑜雀也就是在咱们公安局兢兢业业工作，为的不只是混碗饭吃。为的，还是理性和信仰。别的职业，我早已经是不再考虑了。”孔瑜雀笑笑。脸上凸现迷人妖娆的笑容。

    她完美的身材和甜美淑女的气质，带着青春女孩子甜美的气质，让男人们，直流鼻血。史达开，分局纪委副书记，比郑鮟鱇年轻多了，这一年，也就是四十四五岁，和白先勇的年纪差不多。看着孔瑜雀，一直傻乎乎的笑。

    “郑书记，史书记啊，这次事情，全靠你转圜，还要没事就好。我干了这杯酒吗，先干为敬的，算是给你们提前致谢了。”孔瑜雀绯红着脸蛋儿，笑眯眯的，一口干了一杯酒。此前的饭局上，孔美女已经是喝多了，这来了娱乐城，可是还要多喝。

    酒场如战场的。

    郑书记笑眯眯的瞧着孔瑜雀，美女性感而撩人，在男上司的面前，毫不掩饰自己的美色，大秀美腿。

    史达开拍着孔瑜雀的手说：“丫头，很能喝的啊，我可是做了半辈子的公安局纪委工作了。你没事。这算啥？我告诉吧，这是个好机会，好多人想要，还没有呢。”

    “什么意思嘛？”孔瑜雀晕菜了，“这是坏事，难道是好事了？”

    她眨巴着眼睛。华丽的金色眼妆，与其独特气场的利落马尾，完美结合迸发出非凡光芒，蔓延出一股摩登的锐气，优雅而坚毅。

    “傻丫头，没经验了。昨儿个下午在会议室，询问和对质一些细节的时候，我看你脸色雪白的，就想说这话了。碍着是人多，没好意思说。不怕，不怕，这事差不错已经是结束了。我听任局长的意思，板上钉钉的，是黎家兄弟设局，诬陷你。萧芳芳的证词，也是很有说服力的，这塞翁失马，焉知非福。你会是大富大贵的。将来，前途不可估量的。”史达开，笑着接了话茬。

    “是啊，你这小事一桩啊，差不多要结束了。我告诉傻美女啊，傻丫头。世上本无事，庸人自扰之。这调查一次，是不是呢，给你一个和上头官员接触，示好，请客送礼的机会？”郑鮟鱇笑眯眯的看着孔瑜雀，神色坦然的说道。

    “啊，郑书记，你是这么看的？”孔瑜雀大吃一惊。

    “你自己仔细盘算，看看这些曾经上去的，还有在位的几位官员，不都这样子？不怕出事，不怕被调查，不怕被质疑，每次调查，或许是一次机会。平时不去刻意亲近和巴结的上司，不是都借故亲近了？我处理过好多咱们分局的民警，违纪或者是违法。最后有关系的，有门路的，舍得花钱，不是异地任职，就是风平浪静之后，全部官复原职？丫头，没事。”郑鮟鱇说着，笑的摸了孔瑜雀的前胸一大把，两团肉肉结实而**，“凭着你的小聪明和漂亮，还有摆布不平的？”

    “好了，我的郑家老哥哥啊。你这是，吃着碗里瞧着锅里，这个身边几位美女，还堵不住你的眼睛？”孔瑜雀笑着说着，可也不恼，轻轻拍拍郑鮟鱇的肩头。

    “呵呵，这些庸脂俗粉的，怎么和你孔瑜雀女警花，有文化，气质好的吗，相比较呢？”史达开笑着说，“不说咱们公安局这个小圈子，这现在的官场，不是依靠着裙带关系，可还都是依赖着拉帮结派吗？要我说，你这一次，绝对是因祸得福，最后，都是步步高升的呢。”史达开笑着说。

    “借你们吉言啊，我是咱们公安局里的小字辈啊，没根基，没水平，也没头脑，遇事乱了方寸。这一次，绝对是无厘头的举报，这一点啊，我是相信各位都是心里有数的。”孔瑜雀笑着说。她举手投足间，兰花指摇曳在琥珀色的酒杯中，活色生香了。她俏丽而华丽的身影，在熟悉的男人们心中，那种娇艳欲滴而聪颖灵动的形象已经深入人心，让男人们艳羡不已——孔瑜雀那种带给男人们无法抗拒的华丽视觉盛宴，总是在无声无息中的，华丽丽开场！

    “哈哈哈哈哈哈，美女啊，相信你吗，相信你。”郑鮟鱇大笑着，端了一杯酒递给孔瑜雀，“美女啊。喝了，我告诉你吧，丫头，其实这次调查组，都几乎是咱们自己人，我知道他们整体的，对于你的看法。”

    “什么？好好好，我喝了，史书记啊；我孔瑜雀小女子，干了这一杯酒，你郑书记，可是要说了。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孔瑜雀笑着说。笑起来的时候，她的眼部显得更加立体，并且因为眼妆的精心涂抹，她的眼睛妆容，有加深眼廓、让眼睛变大的效果，为她带来不断升级的时尚感，和自信心。

    史达开曾经是市局重案大队的大队长，很是精明能干的。后来调入市局纪委，高升了，做了纪委副书记。据说，这个人很会官场迎来送往那一套，加上相对年轻，是很有潜力的未来局长人选。

    “你知道，大家伙都是怎么说你的么？呵呵，说了。连板着脸的任先锋副局长，也说了，说你啊，真正的铁嘴钢牙的。死活都是不说实话的。其实，你参股煤矿，应该绝对是真的吧？”史达开说。

    “没有。”孔瑜雀笑着，斩钉截铁的说。

    “哈哈哈，你说没有就没有。你这丫头，真是很厉害啊，要是搁在过去，搁在战争时期，就是男爷们叛变了，你孔瑜雀美女，也绝不会做叛徒蒲志高的。”史达开大笑着说道，只给孔瑜雀翘着大拇哥。

    “真的？史书记，开着我的玩笑呢。您是书记啊，咱们公安局的元老了，怎么和我没大没小的开玩笑呢？可不要吓我，我今儿个，岂止是今儿个，最近已经是草木皆兵来的。没看我啊，可可怜怜的，已经是要一夜之间白头了的。”孔瑜雀轻轻拂动自己似乎真的一夜之间，就变得枯黄的发丝，讪讪的笑着。

    她不得不暗自承认，她自己扛压力，抗调查的本事，岂止是欠火候，简直是没有的。

    她算是认识到自己作为女人，心理无限度的脆弱了。

    上次被在看守所的黎国立和黎国盛兄弟，向办红叶爆炸案的公安人员，举报孔瑜雀参股煤矿，幕后操纵的的事情。那件事情，孔瑜雀没当回事，没觉得好怕。

    倒是觉得自己是行的端正吗，走的正确，没事，没有什么好担忧的。再加上，上一次，因为雷声不大，雨点也不大，被白先勇轻描淡写的操纵，抹掉了。

    那是她生命中的第一次狼来了，反应不大；可是当第二次狼来的故事，伴着暴风骤雨，火辣辣开讲的时候，她郁闷了，彷徨了，各种的纠结——最重要的是面子没有了。尤其是各路朋友打来电话，打听消息的时候，她身后总觉得那些个朋友，连**，都是张开大嘴巴，在笑话她的。

    “没，没，说的是真话。”史达开笑着，“真是的。你对待调查组的时候，那么的从容而淡定，那真是让我刮目相看的。”

    孔瑜雀笑了，笑过之后，说：“我还是陪着哥哥们喝酒，算是求着各位师傅们了。”孔瑜雀笑着，一口干了一杯法国红酒。

    开始到公安局工作，起初是在青云路派出所的时候，她是不喝酒。后来，慢慢的和同事们的聚会中，学会了喝酒。

    尤其是和赵夷狄的恋情告吹之后，她曾经暗自伤神，有过借酒浇愁的时候。直到后来，她和秦家英在一起，从派出所调入分局刑警队之后，有了许多应酬的机会，也认识了很多的朋友，应酬多了。

    尤其是参股彭海煤矿之后，她更是体验到了社交场合中，各种应对男人们的法宝——其中一条，是要和男人们喝酒，大喝特喝的那一种。

    而最要紧的，是用比男人们还要豪爽的气概，和他们拼酒。

    孔瑜雀的酒量很好，这是公安系统里头，业界公认的，也是她后来拿下男人们的的看家本领。

    拿起酒杯，像是端起来茶杯喝水一样的，直接灌白酒下喉，哪个男人不给面子，忍心拒绝这样的女孩子？

    久而久之，公安系统里的人都知道了，有孔瑜雀在场的饭局，男人们都不敢冲锋陷阵中——只要她和对方在酒桌上过几招，谁敢不俯首称臣？

    “调查调查，这是个升官的梯子。你没有听说，上一次，三个月前，咱们市里的房地产局长，因为一次强拆致人死亡的案子，死了两个人，负有连带责任，被就地免职，这案子你是知道的，你们刑警队，后来，不也是去了现场勘察吗？”郑鮟鱇说。

    “我知道，死人之后很久，派出所去过之后，才通知我们刑警队去了。我去了。现场很是惨烈。结果呢，那个当时传言说是要双规，脱去了乌纱帽的主管局长，一手操持这次拆迁的局长，最后，是倒霉了，罢官，还脱了乌纱帽？”孔瑜雀问道。

    “倒霉？罢官了？想错了。呵呵，孔瑜雀，你真是不了解现在的官情啊。行情看涨，拆迁出事情的房地局长啊，因此反而是升官了。冷藏了三个月，上周我听说了，升任省城国土局的局长了。据说，就是因为这次出事，和省城来的调查组官员们，搭上了关系，大把大把的银子，终于砸出来了一个升官发财的梯子。这，就是现在的时政，没法子。”史达开如无其事说。

    孔瑜雀大受鼓舞，笑着，一仰脖子，连骰子都没摇晃，一口干了一杯，笑说：“呵呵，那我就放了一半心了。不，有你郑书记和史书记在上头罩着，我是不怕了。”

    孔瑜雀喝酒的时候，眉头都不皱巴一下子的，干崩摧的一饮而尽，很是豪爽的。只是，很少有人知道，孔瑜雀本身是不喜欢喝酒的，觉得那茅台简直是不好喝，辣的呛鼻，怕自己受不了才会干脆的一饮而尽。她至少有一个好本事：忍，无论喜欢还是不喜欢，她都会忍着。

    在职场和应酬的酒场子上，直接把自己变成忍者神龟一样的女人，那是孔瑜雀自我反省和总结的结果。

    喝酒的时候，绝对的不皱眉头一口气灌下去，起码等喝完了，喝醉了，喝的恶心了，再一个人躲在厕所里狂吐——也绝不能当众上不了台面的。

    郝良善，一晚上都是笑眯眯的唱歌，喝酒，和小姐们投怀送抱的。

    外面大厅里的歌舞表演的时候，郝良善搂着孔瑜雀，在大厅里的舞池里，跳了几曲舞。

    郝良善，给孔瑜雀表达了这样的话：“你大舅的事情，那案子，我知道的。那事情，你还是不要管了，挪用和贪污公款罪，三百万，还没钱退赔；他老婆洛牡丹我也是认识，从前和我也是有交情的，在逃，这辈子是别指望找到她，出国了，我是听朋友们这么说的，无论如何的，洛牡丹你是别指望找到了，要是我没猜错，是去了欧洲的一个国家，出国护照，还是我帮忙办理的，我给你交代了实话，你也不要生气。”

    “洛牡丹去了欧洲？我知道你说这话吗，是为我好，你是自己人，才给我说实话”。

    “至于说你的大舅的案子，经过我们经侦程序，已经进入去了法院程序了。法院最后轻判你大舅了，那就是他的运气好。”

    “额，我知道。谢谢郝书记点拨我”。孔瑜雀神情黯淡的说道。

    “再说黎国立那里，我们，是的，是曾经的朋友，可也是酒肉朋友。说几句实话，孔瑜雀，你是知道的，我们是吃铁饭碗里那点饭菜的，和他们做生意的不一样的。要说，我对于他黎家兄弟，也够意思了，这么一些年，公安口的一些关系，都是我给他们帮忙拉托，摆平的。”

    “郝队长，我是不是可以这么理解的，最起码的，你，会在彭海煤矿和二郎山煤矿之间的对立状态中，保持中立？”孔瑜雀看着郝良善的眼睛，问道。

    “呵呵，也是可以这么理解的。你是聪明的女人。好了，咱们也是才认识，哥哥我的为人，那是没得说的，好人一个呢，我这名字，也是我善良的父母给取的，哥哥我这辈子，是要做一个好人的”。郝良善说道

    “这，我就放心了，以后，我的郝哥哥啊。咱们就是兄妹了。”孔瑜雀甜蜜蜜的冲着郝良善笑着，笑着让这个经侦队长，眼睛都是直的了。

    出得厅堂，也下的厨房，入得庙堂，在床上更是风月俏佳人的孔瑜雀，看家的本领还是不少的。

    跳了舞，孔瑜雀和郝良善，和郑鮟鱇和史达开，又喝了不少酒的。孔瑜雀这晚上是真的喝多了。也说不来是高兴的喝多了，还是悲催的喝多了。

    郑鮟鱇都没让她买单。早早有道上的朋友，跑到吧台去，把这晚上包间和小姐们的费用，全数给结过了。

    孔瑜雀都不知道是谁买单的，只记得是一个中年人，一个男人，个子不高，胖乎乎的建筑商；看见孔瑜雀只赶着称呼，“孔队长，这以后就认识了，多多关照了的。”

    后来，一个人在大街上晃晃悠悠的孔瑜雀，是被满胜利开车送回蝴蝶谷的。

    满胜利，总是能够准确无误的，在孔瑜雀无助而酒醉的时候，找到她。以至于孔瑜雀一直在疑惑：难道，满胜利一直在暗中跟踪自己；又或者啊，他和她，有着生死情未了的生死感应？

    送到蝴蝶谷的时候，已经是半夜了。午夜两三点的时候，天上的月亮，半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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