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下菜碟这一套,岂止是在官场上流行,用在各行各业都是准确的。
蒙恬一个人傻乎乎的坐着,看着旁人喝酒。
半小时后,接待他的是服务生信哲。
“先生,请问你,喝点什么?”信哲问道。
“咖啡,可以吗?”小声是,蒙恬抬头说道。他看着信哲,眼睛亮晶晶的。
蒙恬和孔瑜雀一样,工作性质是需要熬夜,需要常常的开夜车的。往往需要赶画作的时候,他会给自己来一杯咖啡,速溶的——辛巴克的咖啡,和他是无缘的。
“酒吧里,哪里有喝咖啡的??真是个怪人啊。奇怪。什么意思嘛。”信哲说着,嘟嘟囔囔的,还是转身冲了一杯速溶咖啡,递给蒙恬。
一杯咖啡,袅袅婷婷的散发着悠然的香味儿,放在蒙恬面前。
咖啡香缭绕中的茶几前面,是一个小舞台。有钢琴,架子鼓之类的乐器在上面。
从七点到晚上十点,孔瑜雀自然是爽约了——这个时候,她正在和洛海岸较劲。
蒙恬喝了咖啡,安安静静的坐着,看着这光怪陆离的世界。
彩云居酒吧里,混杂的空气中弥漫着烟酒的味道,音乐音响的开到最大,几乎要震聋人的耳朵,男女都在舞池里疯狂的扭动自己的腰肢和臀部,打扮冷而艳的女子嘻嘻哈哈的混在男人堆里面玩,用轻佻的语言挑逗着那些控制不住自己的男子。女人妩媚的缩在男人的怀抱里面,傻笑着,唧唧我我,男人一边喝酒,一边和女人鬼混。
到了晚上十点半的时候,酒吧新来的酒吧驻场,欧阳皖梅来了。
一件几乎是衣不蔽体的黑色上衣,一条牛仔裤,瞧上去是干练,精神。
高高扎起的马尾,随着步子有节奏的甩动。跳了几分钟的桑巴,之后,就拿了麦克开始唱歌了。
妩媚的笑容,在灯光的照射下,更是增添了飒爽!
彩云居酒吧中间有个小舞台。陆陆续续的,换了好几个驻唱歌手。几乎是一水的年轻漂亮女人。曾经来了两个男歌手,唱了没有一周,就被这里的男性顾客给轰走了。
没办法,彩云居酒吧主要的客人是男性,他们更愿意和喜欢看到女人柔软的腰肢,在舞台晃悠,听靡靡之音在耳边回响——而不是男人的声音。
欧阳皖梅,就是这样一个驻唱女歌手。在蒙恬还没到彩云居酒吧之前,欧阳皖梅就来了,化妆,和男客人打情骂俏的。
每晚九点多后,欧阳皖梅就正式的开始了她一天的工作。
穿着高跟鞋,穿着袒胸露背裙装的欧阳皖梅,在乐曲和一个乐师的架子鼓伴奏下,一首一首的唱着这里男人们喜欢的靡靡之音。
欧阳皖梅最喜欢的,是邓丽君的歌曲。
后来,蒙恬最喜欢的,是他第一次听到的,欧阳皖梅那首《美酒加咖啡》:
美酒加咖啡,
我只要喝一杯
想起了过去
又喝了第二杯
明知道爱情像流水
管他去爱谁
我要美酒加咖啡
一杯再一杯
美酒加咖啡
我只要喝一杯
想起了过去
又喝了第二杯
明知道爱情像流水
管他去爱谁
我要美酒加咖啡
一杯再一杯……
欧阳皖梅的长相甜蜜,颇有邓丽君甜美圆润,温婉动人而温文尔雅的气质。
她的长相容色绝美,标致而漂亮;身材虽说是算不上欣长苗条,个子相对矮一些,毕竟是南方鱼米之乡的女儿家,却也是玲珑垂首,苗条可人的。
最迷惑男人的,是她的一对儿大胸脯。
她前胸的**,总是活蹦乱跳的,像是装着活泼可爱的两只兔子,招惹男人们的视线。
瓜子脸,白净的瓜子脸,弯弯的眉毛下一双水灵灵的眼睛。她爱唱歌,更爱跳舞,歌伴舞时,动作优美极了!尤其是身条一扯开,真是七仙女一样的妖娆而漂亮的。
不知道是为了什么,欧阳皖梅的声音,有一种固定而持久的磁力,让蒙恬很快就忘了咖啡的清香,要了几杯啤酒,边喝酒,边看欧阳皖梅的表演。
直到近十二点,欧阳皖梅才唱完了,气喘吁吁的离开了。离开前,给一晚上目不转睛听她唱歌的蒙恬,一个甜甜的微笑。
两弯似蹙非蹙罥烟眉,一双似喜非喜含情目。态生两靥之愁,娇袭一身之病。泪光点点,娇喘微微。闲静时如姣花照水,行动处似弱柳扶风的美女欧阳皖梅,让蒙恬顿时魂飞魄散的。
蒙恬原本是和孔瑜雀约会,有话要说的。只是,一些话,还没给孔瑜雀来得及说的,是他已经离开了从前就职的书画设计院,去了一家私人画室,做职业画师了。
他所在的书画院,正好离着彩云居酒吧很近,只有两站多路的距离,三敲两步就走到了的。
于是,这之后,蒙恬这个从前循规蹈矩,连酒吧门朝着哪里开都不知道的小男人,才知道酒吧是个男人买醉,买休闲,买快乐,而排解寂寞的好去处。
于是乎,蒙恬这老实男人,在这之后,会隔三差五的去彩云居酒吧喝酒。渐渐的,和歌女欧阳皖梅,关系是越走越近了。
欧阳皖梅每天晚上八点之后,就去彩云居上班,驻场。她的打扮是出格而豪放的,她的妆容风格,也多是烟熏妆之类的,夸张的彩妆。
只是,欧阳皖梅也有婉约的时候,偶尔她会挽起燕尾形的发簪,在舞台上用她优美的娇躯玉体,身着各色衣裙,在酒吧霓虹散射下熠熠生辉,弥漫着些许的仙气,且歌且舞。
从无论是谁的原唱,或是日语英语歌曲,经典或是流行,她都能张嘴就来。
唱歌间隙,她会和这里来消遣的男人们喝酒,聊天,说笑。
彩云居酒吧附近不远,是有一个艺术家之村子,里面布满了出租房,全住着和蒙恬一样的,追求艺术和理想的画师,还有唱歌的,跳舞的,乐师之类的,所谓艺术家。
欧阳皖梅最喜欢和这些自封的艺术家们,天南地北的胡吹猛嘅,她在这些以作画,雕塑,谱曲子的艺术家为主体的男人们面前,游刃有余,像是一条美丽的鱼儿,游曳生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