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买单。
孔瑜雀的悲催大舅,慕容家的大儿子,遭遇了老婆**裸的出卖,组织也是指望不上,真是整个人在看守所的牢笼里,以泪洗面,觉得自己坠入悲惨世界的深渊中去了。
在看守所,他传出话,要外甥女孔瑜雀,无论如何要帮自己;下辈子就算是作牛作马的,他也要报答的。
说到底,孔瑜雀也没法子了。她能做的,就是给自己的大舅,找了一个知名的陈郝哲律师,代理上诉。
七月底,八月初,满城桂花飘香的时候。
满城繁华什锦糖果一样的行道树,和路边的花儿,发出璀璨如蜜糖的馨香来了。
八月一日,孔瑜雀托人,亲自低下自己原本高昂的美丽头颅,约见了洛牡丹。
两个人是在咖啡馆见面的。
夜,静如水,凉如水。
面对着咖啡,面对着洛牡丹,孔瑜雀的心里,却是在不停的翻腾,掌心冷汗涔涔,心中的那一点炭红,好像把她的灵魂都在灼烤着。
两个人是约好了,在咖啡馆见面的。
洛牡丹来了。高跟鞋的鞋底子敲打着地板,发出刺耳的声音。
这个女人,依旧是穿的像是一只美国火鸡,一身印花雪纺的连衣裙,上面缀了很甜美而朵朵闪闪的玫瑰大花朵,名牌杏黄色马蹄形包包,尽显时尚气质,彰显小资女气质。
洛牡丹一直使用这样麻辣混搭的方式穿衣。她的穿衣品味更是曾经在官太太中间,掀起来模仿的潮流。让这个三十岁早已出头的女人,这个孩子**,看起来年轻,显得是非常的可爱甜美的。
洛牡丹是姗姗来迟的。她一来,就一**坐在孔瑜雀对面,优雅的吹着奇奇怪怪,断断续续的口哨。听上去,似乎是心情好极了。
“你好。”孔瑜雀笑笑说,很是勉强的笑容。
“孔队长,太肉麻了。求你了,别这么和我亲热,受不了。”洛牡丹笑着说,满脸寒意,粗俗不堪的,“有话就说,我没时间等你得瑟。有话就说,有屁就放”。
看上去也就三十岁左右的洛牡丹,年纪不详。按照她的工作年限和资历,还有她孩子的年纪,最少三十五岁以上,因为保养得当,天生漂亮,所以,年轻的气势稳稳当当的留在她脸上,强势而咄咄逼人的。
洛牡丹打量着比她年轻多的孔瑜雀,一脸的醋意和恨意。
孔瑜雀也是连衣裙。一身黑白相间的裙子,使用亮片装饰拼接羽毛的蓬蓬裙下摆,性而感中,却是凸显可爱,搭配廓形黑色名牌包包,衬托干练与淑女风情。
彼此冷冰冰的眼神,对视着;似乎在用那刺挠的眼神,剥光了对方的衣服――这俩女人,都想知道,对方光鲜的服饰下,究竟是掩藏着什么样的**。
“两位,喝点什么?”服务生走过来问道。
“冰水。”孔瑜雀冷冷的回答。
“柠檬水。”洛牡丹说着,看看孔瑜雀,转而冲着服务生笑着加一句,“不要柠檬水,我也要冰水的。”
两位和秦家英有染,相互嫉恨的女人,似乎觉得自己满身火焰,需要冰块去熄灭了。
孔瑜雀强忍愤怒,定定神才说道:“洛牡丹,我找你,原本意思,是要和你心平气和商量下。古人说的话很对哦,说是什么冤家宜解不宜结,还是好好说说。有什么能挡得住血缘关系呢?你曾经,不,现在还是我名义上的大舅妈,打断骨头连着筋的。咱们是好亲戚不是。”
“算了,孔瑜雀,你是什么人,我还是知道的。不要和我说这个了,说的好像多亲密似的、以为自己是正人君子了。谁不知道谁呢?谁不知道你孔瑜雀,是秦家英的小三,住在蝴蝶谷别墅区。对了,我还捉过你和秦家英的奸情的。”
“别说这些不愉快的了。”
“怎么,怕怕了?呵呵,带着你那个不要脸的老妈妈,一起做秦家英的小三。真是,慕容家的大姑娘,从前不是挺骄傲的一个人?怎么,愿意让女儿被一个比她还年长的老头子,包养,玩弄了?”洛牡丹喝一口冰冷冷的柠檬水,笑着问。
“罢了。洛牡丹,嘴上留德。谁不知道谁?你儿子弘智,是谁的野种,还不一定呢。”孔瑜雀冷冷的笑着,也喝一口冰水。
“你这个坏蹄子女人。你真以为,你是倾倒众生的美人儿,你以为,你跟着秦家英,也能有好结果?告诉你,跟着秦家英那个不要脸的老头子,迟早你这个丑女,要挨着枪子,吃一颗花生米。”洛牡丹嘴巴里咬牙切齿的骂着,一杯冰镇柠檬茶,倒在孔瑜雀脸上。
孔瑜雀连动都没动,任由冰水,顺脸颊而下。
孔瑜雀没反抗、
洛牡丹和孔瑜雀两位美女,面对面的坐在咖啡馆靠窗的位置上。没再吵架。
洛牡丹低头使劲的搅着柠檬水。就算是抬头看孔瑜雀的时候,也是乌眼鸡似的,恨恨的看着这个漂亮女人,死死地盯着孔瑜雀看,像是要把这个情敌给看没了,看化了,看的孔瑜雀自己低头认罪了。
她一下下的咀嚼着杯沿边上缀着的小樱桃,咬牙切齿的吃着,像是要把孔瑜雀直接给撕碎了,嚼吧嚼吧咽下肚子了。
各自想着心事,想着对策,相顾无言,四目相对。这个咖啡馆,曾经,洛牡丹和她;老公慕容鑫乾两个人来了无数次,每次都是坐在同样的位置,只是今天,全然没了往日的快乐与和谐――而对面的人,也换了;成了美女孔瑜雀。
那一瞬间,洛牡丹的心,动了一下啊。然而想着曾经和老公你死我活的离婚大战,想着老公冒险借贷来的三百多万入了口袋,无法也不舍得退出来;想着和初恋情人,儿子的亲爸爸程淑彪的结婚约定;想着可以昧掉的家庭夫妻共同财产,知道自己是无法走回头路的。
“真的,没办法了么?能让杨老三回来,配合调查吗?”
“杨老三?呵呵,你们不要想找到他。”洛牡丹咯咯咯的,快活的笑着,盯着孔瑜雀死死地看着。似乎能从对方的眼睛里,静悄悄的看出末日的淡漠来。
“洛姐姐,我也不叫你舅妈了,你看起来还是这么年轻的。能不能把那些贷款,还回去一部分?这样,我大舅他,会减轻许多罪责的。”孔瑜雀放低姿态,试图巴结洛牡丹,她知道女人都是心软的。毕竟,人心是肉做的。
“想都不想要想、杨老三把钱拿走了,和我没关系。”洛牡丹咯咯咯笑着,眼球呢,在眼眶子里一转一转的,笑的眉心都皱巴起来了,“你听说过,吃进肚里的东西,还往出吐的吗?”
孔瑜雀知道自己猜错了,这个洛牡丹,就是曾经的狐狸精;那心肝肺的,简直就不是什么肉做的,而是钢铁铸就的――这女人,就不是个好东西。
连秦家英都怕了她,能是一盏省事省油的灯儿?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莫过于两个女人坐在一起,心里想着的,却是怎么扳倒对方。
孔瑜雀和洛牡丹,两个女人,一样漂亮――一个白一点,年纪大一点,透着古典韵味的妖狐美丽,像是熟透的红蝎子,张牙舞爪的;一个肤色象牙白的透亮,透着纯现代的青春靓丽,像是那一枚挂在树梢的青梅子,诱人而发散绝艳的馨香。
两个漂亮女人,话不投机半句多,最终不欢而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