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些银行贷款,包括私人高利贷的事情,齐宏刚是需要白先勇帮忙的。三下五除二的,白先勇用指点江山的魅力,打了一通电话,就摆平了一些在孔瑜雀听起来很难办的事情。
就连着这彩云居山庄,当初的规划设计屡次通不过,也是白先勇给规划局的哥们打了一通电话,就说定了。
白先勇是个无论办事和工作,都是态度严谨而滴水不漏的男人——完全不同于齐洪刚的大大咧咧的。
另外,什么地皮审批手续不好办,卡到市政府谁谁谁、那里了,白先勇的几圈电话下来,就很快约好了饭局。
孔瑜雀很多的时候,都是乖乖的听着白先勇和齐宏刚说话,听的云里雾里了,就觉得自己熟悉而陌生的白先勇,白局长,有着她不知道的另外一面。白先勇这个分局的局长,原来在她看来,是清清白白如一捧干净的山泉的。
如今听起来,却是穿起来了一个黑道、白道间,左右逢源的庞大圈子,在这个圈子里,他似乎是在一定范围内,可以呼风唤雨的。
据说,齐宏刚主要的挣钱营生,还不是这个水云苑度假山庄,而是开始进军了房地产业界,觉得那是一大桶金子,等着他去挖掘。他曾经是不大愿意做餐饮,还有做彩云山庄这样的实体服务的,说是挣钱不多,操心不少。说到底,在目前看来,做这样的度假山庄就是为了给自己有个**的地方,有个安静而自由自在的自家后花园。
几杯酒下肚,白先勇放开了矜持的官架子。他揽着孔瑜雀的小蛮腰,一杯杯的给她灌酒,蛊惑孔瑜雀多喝酒:“呵呵,看我家瑜雀,多能喝的,多听话的,多乖的。年纪也还小啊,多上路的。”
白先勇和从前正襟危坐,不苟言笑的样子,一点不一样的。
酒精是个奇怪的东西,像是万花筒一样,能够把不一样的人和事情,旋转而扭曲,于是就变成另外的模样。
孔瑜雀只微微笑着,借口自己不胜酒量,只拿小口慢慢的抿着。她从来没见过白先勇这么放肆开怀的吃过饭,喝过酒。白先勇却也是不急,笑呵呵的说:“美女,慢点喝,不能喝就小口的喝点,不要听齐宏刚那坏小子的话,那小子,可是个勾搭女人的一把好手的。”
白先勇的酒量是深不见底的,一杯杯的把那深红如胭脂雪的液体,一口就灌到肚子里去了。
他们身后,站着七八个穿着短旗袍的服务员美女。她们都是水云苑度假山庄的员工。身上穿着,颜色天青色的,带着细雨濛濛湿芰荷意境的旗袍,在夜幕和月色交投下的莲花厅上,显得是那么的和谐。
此时,孔瑜雀甚至怀疑自己穿越到美轮美奂的蓬莱心境中去了。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
要是有一把古筝在身前,她会合着小桥流水的声音,弹奏出一曲贵妃醉酒的曲目来了。
她脸色殷红,俏笑嘻嘻,觉得自己是醉了。莫非,酒不醉人、人自醉了?
齐宏刚笑嘻嘻的一口一声:“小嫂子,喝一杯。来呗,白哥的女人,我还是头一次见到。从前的白哥,从来没有绯闻什么的,是不,我的白哥?”齐洪刚看看白先勇的脸色,笑眯眯的,才接着说,“小嫂子,你可是不能拿不出手的了,干了这一杯酒。”